偏生这时候那一干官员被吵得头疼,越听越不对味,正横眉怒斥让他们肃静。
众人肃静下来时,恰好听到江青姚嚷嚷的后面那句话。
江海忍不住嗤笑道:“五弟快管管你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怎得连我家二郎都妒忌上了?不是来请我儿当官的,难不成是来找你们五房的?”
江家庶出们哄笑,江青姚不以为意,江源却气得脸色乍青乍白。
“你们便是如此欺负我家皎皎的?”他想象着第一次分家的情形,眼睛发涩。
不远处着绯色官服的陈克,扬声呵斥江海一行人:“汝等胡言乱语什么!我们是奉旨而来,你家二郎做不做官,与我们何干?”
他乃礼部侍郎,若是叫人误会他们礼部参与卖官,脑袋不要了?
江海看向他扶着江海的两只手,笑容僵住:“你们不是来请我儿当官的?我可使了不少……”
陈克不悦道:“放肆!陛下为瑞王爷和江家四娘指了婚,礼部今日前来乃为纳采、问名,尔等还不退下!”
江海面如土色。
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江源父女忙作揖行礼:“大人辛苦,小女在此。不知大人今日前来,有失远迎,望大人见谅。”
礼部官员刻意远离江海那群人,笑意盈盈地朝江青姚颔首:“汝女贤惠聪颖,宜室宜家,陛下从先人之礼,遣礼部前来纳采。”
一众礼部官员毕恭毕敬,没有半分轻怠,让江源受宠若惊。
他从未听闻陛下指婚后会如此隆重地纳采,更何况他是区区一商户。
此前对五房冷嘲热讽的人儿,此时都吓成了鹌鹑。
江源有礼有节地欲邀请他们回五房,江青姚阻拦:“大人稍候,民女还有一事。”
江海和江河俱是心头一跳,不安地对视一眼。
下一刻便听江青姚说道:“大伯伯可否先将分家产一事处理完,大人们还等着回我五房行纳采、问名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