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别人不知道她会在今日被抬进来,江青姚还能不知道吗?装得倒是像!
想起大婚前江青姚邀请她去江宅做客的情景,她肠子都悔青了。
本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算计之内,与江青姚交好取得她的信任和喜爱后,再伺机取得江源的信任,慢慢蚕食江家财富……到底是她天真了。
那日在江宅,江青姚屏退了所有丫鬟后,笑盈盈地拿出一只大锦盒:“听说妹妹要入瑞王府做侧妃,这么大的喜事怎么一直没告诉我?”
虞柔一阵尴尬,眼里很快蓄起泪光:“我怕姐姐生气,婚姻之事不容我自己作主,我也不想的,可是……”
“妹妹自谦了。瑞王不正是你自己看中的吗?”江青姚似笑非笑地打开锦盒,里面有几张按了手印的纸。
“姐姐说笑了,哪有闺阁女娘自个相看夫君的,定是哪个丫鬟在姐姐跟前乱嚼舌根,看不得我与姐姐交好……”
“你先看看这个。”江青姚把锦盒推到她跟前。
虞柔惶惶不安,只看完一张就开始手脚发凉!
这些竟然是那日诱江青姚去“十里八乡”之人画押过的证词!
“服侍你的丫鬟和虞府外宅小厮之间的交易,证词里有写,他勾结了一个安勇侯府的下人给大房传话,怂恿大房将我爹骗出去……那个小厮不是因为举止轻浮被发卖了吗?不巧,落进我手里了。”
江青姚云淡风轻地把虞柔的所作所为,赤条条在她面前戳穿。
虞柔白着脸,矢口否认。
清澈无辜的面容是她最大的伪装:“我、我不知姐姐在说什么,姐姐不知虞家一直有人看我不顺眼,巴不得我去死……”
“少跟我惺惺作态,你若要和那几个人当面对质,我也可安排。”
虞柔愣怔几息,擦掉眼角的泪光,现出本来的面目。
她姿态慵懒,媚眼如丝:“我倒是小瞧了姐姐,你既然单独拿这些给我看,定有所图。说吧,想要挟我什么?是想我离瑞王远点儿,还是……”
江青姚单手支颐:“不,我希望你努努力,在我和他大婚那日,想法子一起抬进瑞王府。若是做不到,我便将这些罪证交去府衙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