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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聿怀伤感地摇摇头：“起码苏兄不是。”

有过接触，才知道这人对什么都若即若离，不在乎。

萧聿怀总感觉他无波无澜的眼神是对生活充满了厌倦，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而并非众人称赞的喜怒不形于色。

僵坐的萧开胤微微动了下，抬头仰望苍穹，一束阳光穿过树叶打到他脸上，他抬手挡住了那道光：“他若待她真心，我自会祝福。”

话虽这么说，可心口怎么憋得吸不上气呢？

“王爷，尚书大人去了瑞王府。”张德全听了王府护卫的话，硬着头皮上前禀话。

萧开胤烦躁地皱起眉头，起身从石凳上站起。

适才被他遮住的那束光擦过他的乌发，与他错开。

他十三岁打完第一场胜仗后，就跟着那群将士饮酒庆祝，打小练出来的千杯不醉。

萧开胤拍拍萧聿怀的肩：“多谢七弟陪我饮酒，改日再聚。”

萧聿怀神色复杂地目送他离开。

萧开胤纵马回到瑞王府时，虞尚书已经在王府里候了大半个时辰。

他刚刚才得知，白月华已于昨日暴毙，据说白氏一族还被御史台盯上了。

虞尚书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只知道白家人昨日离开瑞王府后便大病不起了，惶惶不安地想来瑞王府打探消息。

虞尚书嗅到瑞王一身酒气后，也不敢招惹他，只笑呵呵道：“臣昨日梦到小女，今日特地前来探望。”

“怎么还不把侧妃请出来？”萧开胤往椅子上一坐，单手支颐，嚣张地开始闭目养神，全然不把虞尚书放在眼里。

虞尚书微愠：“瑞王府与虞府既已结亲，便是一条船上的，王爷何必如此？”

哪个皇子不想得他助力？他听信赵嫔选了瑞王，却得到如此轻怠，气煞他也！

萧开胤依旧闭着眼，似乎睡着了。

虞尚书气得鼻歪，但是不知道昨日发生的事情前，他不敢轻举妄动。

不多时，虞柔被丫鬟们簇拥而来。

虞尚书抬眼望去，大惊失色：“柔娘你怎得变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