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开胤这一刻特别想弑君。
老七不过是说了一些旁人不敢说的实话,戳中了康武帝内心最大的不堪,他恼羞成怒之下便对老七如此不管不问。
老七说他残害手足便罢了,如今疑神疑鬼连自己儿子都残害——彼时萧开胤还在大狱里关押着。
如此种种,句句诛心,康武帝这才雷霆震怒。
萧开胤把他抱到密室后,把他亲自从民间找来的大夫也拽进了密室。听闻此大夫最为擅长除腐肉、治疗跌打损伤等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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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藏拙阁的守门婆子转悠一圈没看到张管家,便随意溜达了一小圈又折回了藏拙阁,和另外几个婆子聊起王府里的热闹。
全然没将王妃即将生产一事放在心上,才八个月,定是想闹事罢了……
“王爷莫不是画错了?我瞧着这孩子怎么看都不像我。”江青姚盯着萧开胤画好的那幅奶娃娃,又是欢喜又是陌生。
萧开胤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萧聿怀已经走得没了影,这一世他腿脚健全,双目锃亮。
锃亮到如他一般,能发现江青姚的美好。
“怎得不像了?小娃娃头几个月每个月都变幻样子,这约莫是他三个月大的模样,待我画他四个月的。”萧开胤提笔蘸墨,再次熟稔地画起来。
江青姚怔怔地看他作画,忍不住呢喃:“我记得王爷以前不会画画。”
萧开胤手下的动作顿了顿,奶娃娃的小嘴顿时变成一块墨团。
“王爷!”江青姚轻斥。
萧开胤莞尔一笑:“我重新画,很快的。”
他以前确实不会作画,江青姚离开后没有留下一幅肖像,他很怕时日一久会忘了她的模样,也害怕孩子长大以后不知道自己母亲长什么样,这才日以继夜地学画画。
这一画,便是许多年。
瑞王府的书房,难得如此岁月静好。
书房外,闫夺去而复返,眉间愁容拧成了“川”字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