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正聊着,外面忽然传来训练有素的脚步声。
倭奴公主皱眉看向旁边女子手里的皮子,朝里屋努努下巴,她自己则换上怯懦之色,轻车熟路地迎出去:“官爷不是查过了吗……我、我母亲不舒服,在屋里躺着呢……官爷发发慈悲,先让我扶母亲起身……”
语气可怜兮兮,隐约带着哭腔,哪里还有半点之前的猖狂……
江家五房。
江青姚让人把江河夫妇请了过来,一起用晚膳。
江源这次出远门要不了几日,苏文和科考完,他大概也能回来了。
前世没有断亲,以至于她出嫁后,江源被江海和江河多念叨几句,便恢复了与他们的往来。江源暴毙后,大房拿出一份过了明路的过继文书,由族老们帮忙,把江源名下的资产都划分到了一个江氏一个旁支的孩子名下。
那个孩子江青姚见过,便是江源之前被大房哄醉酒后出现在家里的那个孩子。
这一世她阻止了过继一事,按理江源这一次应该不会再暴毙了,但她还是不放心。
江河自从在瑞王府亲眼见识过江青姚受的委屈后,便开始收敛心性,不出去浪荡了。
不过江青姚感觉是因为他年纪大了,心有余而力不足。
男人总归是喜欢给自己脸上贴金的,“有心无力”不如“浪子回头”来得好听。
“皎皎可是一人在家害怕了?你若是害怕,我叫三娘来陪你。三娘过不了多久便要出嫁了,你们姊妹能闺中玩乐的机会不多了。”
江青姚客套地笑笑,招呼二人用饭。
酒足饭饱后,她才问道:“大房出事后就没了消息,我原以为他们会去二房和五房的铺子闹腾,竟然没有,当真奇怪。”
江河和刘氏尴尬地对视一眼。
江青姚慧眼如炬:“难道大房在二伯家?”
刘氏鼻子一红,眼里顿时泛起泪花儿:“都怪他,说亲兄弟一场不能不管,如今……”
江河一把捂住她的嘴,笑着冲江青姚解释:“别听她瞎说。”
“二伯伯,你自己挥霍了多少银子你自己清楚,如今三娘待嫁,后面还有五娘、六娘……哦,三四五郎也都还未娶妻呢。据我所知,你的铺子许多都经营不善,京城外的铺子你又不去管理,大多已经被你转卖。大房那一家子都是吸血的水蛭,大手大脚惯了,请神容易送神难,二伯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