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姚悬着的那口气落地,几乎小跑过去扶他:“苏哥哥!怎么这么晚?”
“叫你久等了。”苏文和一开口,嘴角便扬起融融春风般的笑。
科考九天,也没工夫沐浴,哪个人不在里面待得酸臭狼狈?
他料想着江青姚会来接自己,旁人都昏昏沉沉离开时,他不急不徐地就着温吞的水净面擦身,换了干净衣裳,这才收拾东西离开。
庆幸有江青姚提前准备的香囊,他身上不似旁人酸臭,反倒是些微清香。
江青姚像往常一样,自然而然地扶住他的胳膊。走了没两步,她恍然想起梦中的苏文和,心头没来由地臊了臊,扶着他胳膊的手也讪讪收了回去。
他不是她哥哥,是外男。
一旦意识到这点,她再也无法心安理得地在光天化日下跟他如此亲近。
苏文和胳膊上失了支撑,回头看到江青姚顿在原地,两颊隐约晕了一层薄薄的桃粉,便很自然地摸她额头:“可是哪里不舒服?”
没想到江青姚吃惊地拿开他的手,随后又如同丢开一块烫手山芋似的松了他的腕:“没、没有,苏哥哥快上马车吧,回家歇息歇息。”
苏文和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的芙蓉面,嘴角笑意渐浓。
俩人上了同一辆马车后,江青姚便立马递上一盘新鲜的鱼羹,是她估算着时辰叫鲜福楼的伙计送来的,还温着。
“多谢四娘。”苏文和其实很困倦,想睡觉,但他不愿辜负江青姚的好意,强撑着眼皮把一碗喝了个净。
江青姚知道他累,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引枕软垫铺好:“苏哥哥先睡会儿,到家了我唤你。”
事无巨细,照顾得如此周到,和贤内助有何分别?
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