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那日后,苏文和就开始隔三岔五地呕,日渐消瘦,江青姚倒是和寻常没什么两样。
换了一个又一个大夫后,他们终于碰到一个接诊过此症的大夫,诊完脉便一直跟江青姚道喜,说是情深意笃的夫妻,才会将害喜之症转移到夫君身上。
但见苏文和身子并无其他不适,江青姚便放宽了心,一边陆续寻名医,一边观察他是否真如那个大夫所说,一两个月后会自然止吐。
事实果真如此,她很是啼笑皆非……
再说当下,苏文和被拦在屋外,听着江青姚凄凄惨惨的叫声,担心得眼眶泛红。
“大人,门房说有个大将军在砸门,硬要闯进来。”
苏文和不愿离开半步:“不用搭理,若是胡搅蛮缠只管报官。”
“那人自称是瑞王。”
苏文和皱眉,没有言语。
江源看他脸色,知道一直好说话的女婿不愿意这种时候离开待客,看了一眼待产的屋子后,主动去帮他招待瑞王。
不过江源没料到瑞王会这么胡来,起初竟然还想硬闯朝臣内宅,被他劝阻后便赖在前厅里不肯走了,来回徘徊踱步,倒像是即将要做父亲之人是他似的。
江源气不打一处来:“小女好得很,是足月生产,更没有难产!和离一场,王爷便这般不念小女的好吗?”
“江五爷莫气,我只是……”
萧开胤意识到自己不该当众担心旁人之妻,如此倒是无端给她招惹闲言。
顿了顿,他兀自坐下:“江五爷若有事,只管去忙,我在此等苏文和,待他得空,有事相商。”
话虽如此,他攥紧的拳头却不停轻颤,内心无比慌乱。
脑子一阵阵地揪疼,他知道江青姚在哭。她一定很痛吧,痛到连哭都断断续续。
内宅里,苏文和急得如同被架在火上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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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江青姚不知道痛苦地哭喊到第几声时,苏文和不顾忙忙碌碌的丫鬟婆子,毅然决然地闯了进去。
“你们只管全力接生,不许分心!”他一路叮嘱着走到江青姚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
因为害怕她早产,苏文和早在她五个月身孕时就把之前找好的三个最有名气的产婆请回前院住下,后来又陆续请了几名精通生产之道的大夫,日日厉兵秣马,严阵以待。
旁人都道他太过大惊小怪,哪个女子不生孩子,就他家那位娇贵。
苏文和只怼一句:“爱妻者风生水起,亏妻者百财不入。”
那群同僚有人养外室,有人外强中干,气得再也无心说叨江青姚娇贵,改骂苏文和贪位慕禄。
苏文和对那个结果很满意,只要不说他家夫人闲话就好,怎么说他都无所谓。
“苏哥哥,痛……好痛……”江青姚看到他,窝在心底角落里的害怕顿时被驱散了。
产婆再次出声,指示江青姚该怎么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