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远不如倭奴人阴狠奸诈,虽然人数远不如山匪,但山匪多怕死,所以这一仗打得颇为顺利,护卫们只有几个人受了小伤。
护卫们都喜笑颜开,觉得漓山山匪不过如此。
萧开胤却高兴不起来,这算哪门子打仗?
心头莫名开始不安,他转身就往山下跑,待回到江青姚歇息的破屋子,外面一片狼藉,明显有打斗的痕迹,屋子里除了两个晕倒在地的丫鬟,哪里还看得到江青姚的身影。
“皎皎?皎皎!”那一刹那,萧开胤吓得魂飞魄散。
一个护卫踉踉跄跄跑进屋:“王爷,刚才你们离开后有一群山匪攻过来,抢走了江家带来的金子,属下们谨记王爷教导,护着屋子不敢追过去……进屋一看,江四娘不见了,只剩下两个晕倒的丫鬟,这屋子里似乎有暗道。”
“调虎离山?好得很!”萧开胤浑身血液都在叫嚣,暴怒之下,双眼迅速充血。
他们不消一会儿便找到了暗道入口,萧开胤差人把江源送回江家后,带着剩下的人钻进了暗道。
暗道直通山脚,一行人再次上山找人,很快发现了江青姚的踪迹——她故意悄悄丢了身上的配饰引路。
萧开胤很快追踪到被山匪劫持的她,一路上悬着的心在看到她衣着完整,身上也没有血迹时才稍稍放下。
其中一个山匪把手脚捆着的江青姚抗在肩头,一帮人无心恋战斗了几招就赶紧把人丢下,四分五散了。
萧开胤眸光微闪,朝一起来的护卫比划了几个手势:“把刚刚扛着她的那人捉来,本来要亲自处置他。”
护卫们立马四散去追那些山匪,只留下江青姚和他两个人。
萧开胤扶起地上江青姚,割开她手腕和腿上的粗绳时,看到白嫩的手腕被勒出斑驳血痕后,他眼底的愤怒都快化为实质般的刀剑了。
如果那几个山匪被活捉,他定要卸了他们双手来泄愤的。
“疼吗?”他颤着手摩挲血痕,怜惜到声音都微微打颤。
江青姚缩回胳膊,饶是痛得唇色发白,却还是摇摇头:“没关系。多谢王爷相救。”
“你在我面前这么坚强做什么?”萧开胤不悦地冷下脸。
江青姚觉得他这火气莫名其妙,扭动筋骨站起身:“此山地形复杂,一路过来我又被蒙了眼,不记得下山的路了,不过沿途休息时我都想法子扔了点首饰做记号……”
萧开胤做错事似的,从怀里掏出她的珥珰和手串上的珍珠:“我都捡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