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废话,将野果塞进衣襟,把兔子夹在柴火里,抱起来就仓促返回了山洞:“怎么坐到洞口来了?可是一个人害怕?”
江青姚摇摇头:“先点个火堆吧。”
她的脚腕被裙摆遮着,萧开胤没看到。
他乖顺地点点头,轻车熟路地在小洞中央燃好一个火堆。
江青姚这才问道:“不知王爷可会正骨?”她知道他会。
“怎么了?”萧开胤紧张得瞪大了眼睛,视线迅速扫过她的四肢。
江青姚虚着声,把裙摆往上扯了一把:“脚腕扭伤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萧开胤小心翼翼地查看她脚腕的伤势,听到她说刚进山洞没多久,心下一沉:“为什么不早说?”
“当务之急是捡树枝燃火堆,我说了不是叫你分心吗?你摸黑也没法帮我查看伤势……”在萧开胤严厉的眼神里,江青姚的声音越来越没底气,最后弱成了气音。
“刚才为何哭?痛不过?”
江青姚诧异地看向他,明明她早就把眼泪擦干了,他怎么看出来的?
萧开胤质问的眼神威逼而来,她躲开视线,闷声闷气道:“那边石头缝里有蛇,所以我才挪到这里,许是……脚痛,心里也害怕。”
“我不是说了,遇险要唤我?我的话你当成耳旁风?”
明明是责备,此时此刻,江青姚却莫名生出些感动。
“我想着你都出去捡柴了,中途叫你不是浪费你的工夫?万一再把山匪唤来便不好了。我一直都有查看周围的情况,没有蛇再钻出来了。”
萧开胤不再多话,径直坐在地上,把她的脚放到自己腿上,脱下鞋子和足衣。
明明上辈子有过比此时更亲密的时候,江青姚却还是不大好意思地扭开了视线。
萧开胤盯着已经扭曲变形的脚腕,忽然后悔今日故意磨蹭着不下山了。
其实他找得到下山的路,故意带偏,只是想跟她多相处一会儿,哪怕只有一夜,他也心满意足。
骨头错位了,把皮肉戳得凸出来一大块,刺得萧开胤眼睛疼。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裹住一截树枝递到她嘴边:“会痛,你且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