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妹既然知道《礼记》,你可知里面还说道:子事父母,鸡初鸣,咸盥漱。说的是为人子要孝顺父母,鸡鸣就得起来奉盘奉水,你可曾做过一日?难道你懂孝道?”
沈依依又被嫡姐呛住。
沈云舒笑骂道:“你可知为什么没有高门大户的小姐愿意同你说话?为什么你在外面抬不起头?就是因为你做人奴颜婢膝,做事不三不四,做学问一知半解,愚不可及却不自知!”
沈依依被骂的满脸通红,她委屈的看向祖母,您快管管她。
老夫人喝道:“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就冲你母亲不孝婆母,我就是休了她都是应该的。”
沈伯爷本来端坐着品茶,听到要休曲氏突然急了,赶紧说道:“母亲,您说归说,但是不能休她啊,伯爵府不能没有当家主母啊。”
老夫人瞪了他一眼,不过是吓吓曲氏而已,你添什么乱。
曲氏从进来就一直盯着沈伯爷,这个曾经被她视作依仗的男人一直在冷眼旁观,对婆母的无端刁难选择视若无睹,只当她是伯爵府的主母,没有丝毫情谊,让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有用的摆件一样。
她真是眼瞎心盲,还寄希望于他能回头,她才是愚不可及的那个。
老夫人假意咳了一声,缓缓说道:“既然伯爷为你讲请,今日我也不休你,就打你二人各十个藤条吧。”
两个婆子闻声出列,举着手腕粗的藤条向她们走过来。
曲氏立刻将女儿护在身后,怒斥道:“大理寺抓犯人还要讲证据,母亲,您仅凭我们来晚就说不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