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宸见状热心肠的问:“什么是盖帛之刑?”
魏源耐心的解释:“就是行刑人含一口烧酒,一口气喷到桑皮纸上,再将受潮发软的桑皮纸盖到张大人脸上,然后桑皮纸就会变得贴服,将口鼻蒙的严严实实,将人活活憋死。不过张大人你放心,我手上有分寸,不会真把你憋死的。”
张轩受祖上庇荫,仕途顺遂,虽然是武官,但真没吃过什么苦,他高声大喊:“你们这是屈打成招!”
魏源问道:“那我不屈打,你招不招?”
张轩:“你先试试看呐!”
李赋轻蔑的看着他,一个怂蛋还敢谋划这么多事,要不是今天时间紧,在寺庙不好见血,否则真应该让他吃尽苦头。
魏源觉得这个供应该不用逼,能挺顺利完成,他直接将人拽走干活去了。
他们在院子里的对话,大殿里面的人都听的一清二楚,又有两个官员默默起身,主动招供。
在一众唉声叹气的人群里,只有周郝琦眼睛炯炯有神,看到没,魏少卿三言两语就能成功逼供,谁还敢说他不厉害!
太子妃看着已经上头了的妹妹,暗自想,这种怂包你去逼供他都能招,有什么好炫耀的.....
随着夜幕越来越深沉,鄂州和荆州等地的案情越发清晰,大殿内的众人均一夜未眠,那些离开的官员也再未回来。
雄鸡唱晓,晨曦微现,仁宗再次回到殿内。
他沉重的说:“这一夜,朕痛心疾首,心碎不已。侯爷罢免了一个,六部尚书罢免了二个,侍郎罢免了五个,还罢免了节度使、知州、通判数人。外患未止,又生内忧,瓜都是从瓤里烂的,抓走那些是烂到根的,在座的你们就干净吗?你们有没有人敢拍胸脯跟朕说自己一身清?诸位爱卿都是国之栋梁,都是百姓的官,却一个接一个变成了官老爷,你们对得起肩上的重任,对得起百姓的期盼吗?”
群臣跪下:“臣等有罪。”
仁宗深吸一口气:“朕也有罪,先皇将江山交给朕,朕却守成了这个样子,朕上愧于天,下愧于地!”
“今日启程回汴京,诸位爱卿也都回去认真想想,官要怎么当,主责主业要怎么做,莫让朕再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