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将军眼睁睁看着沈星染身形消失在夜色中。
手下来报:“袁将军,营帐中有留书一封!”
“念!”袁将军视线仍望向那人消失的方向。
“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手下念道。
静了半晌,袁将军伸出手,接过手下递过来的书信,反反复复仔细查看。
这边,沈星染和玄澈带着仇皓轩已经回到寨中。另外两位当家也已顺利逃了回来。
所幸仇皓轩只受了一些皮外伤,并无大碍。
他一回来,立马着手重新部署山寨的防御布局,预备那白袍将军率人连夜来袭。
大殿旁不远处,仇皓轩私人的休息室内。
玄澈就着烛光,细细查看沈星染的周身上下,确定她毫发无伤,这才放下心来,问道:
“你怎会和他动上手?还用了飞剑?”
事实上,为了避免再次遭到追杀,下山之后的一个多月,沈星染一直刻意掩盖形迹、隐藏实力,连普通的拳脚功夫都极少用到。
反正整个丹霞宗都以为她失踪在秘境中了,她干脆穿起男装、藏起身份,做个逍遥又自在的江湖流浪汉熊二。
这也算是一种“藏拙”吧,毕竟低调做人、猥琐发育总是没错。
果然,这一路上,悠闲自在,再没有随时会被人追杀的烦恼。
直到今日,迫于那白袍将军的连环箭之威,她不得不使出飞剑自救。
“是我大意了!谁承想那人竟是个神箭手?非但箭不虚发,还能一箭三发,每一发都致命。”
想起那人面具后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沈星染喃喃道,
“看他的排兵布阵、领兵作战的风格,临危不乱、杀伐决断,定是久经沙场的正规军,迦南国何时竟出了这样厉害的将领?”
“他差点伤了你!你还夸他?”玄澈道。
沈星染瞧着他扭到一旁的脑袋,笑道:“不能夸吗?你吃醋啊?”
玄澈转回头,双眸瞬也不瞬地盯着她,“我……可以吃醋吗?”
沈星染被他盯得呆了半晌,蹦出一句,“你……该吃药了吧?伤口有没有再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