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地方啊汉人有,匈奴也有,哪有那么绝对分得清。再说我们这儿太过偏僻了,朝廷管不到估计也不想管。你看看远处那些,就有许多的匈奴人,都是老老实实过日子的百姓,哪又要分什么人什么人的。我们祖先想当年就是汉人跑到这边来,跟匈奴族通婚后就一直在这里生活下去了。”许老伯娓娓道来。
王颐听着不时地点点头作回应。
不一会,白望啃完骨头跑到王颐脚下趴着,王颐边跟许老伯聊着闲话,边伸手抚摸它的头。
“你这狗啊将来稍稍长长定可会凶了。”许老伯的目光也被白望吸引住了。
“凶?不会吧?”王颐疑惑道。
“哈哈哈……颐姑娘,我们这儿说的凶是指它厉害的很!斗犬能力一流!”许老伯解释道。
“斗犬?”王颐再次不解。
“这草原上每年都有祭祀集会,对了,再过上两日就要举行了,到时候赛马、射箭、斗犬,你可就能赶上凑这个热闹咧!只不过离我们这儿有点太远了,我们这儿平时可就是个被遗忘的犄角旮旯,不过到时候想看老夫可以领你过去,对了,姑娘会骑马的吧?这不会骑马可就麻烦了。”
“会!我会的!”王颐答道。
许老伯微笑着点点头。
旁边在煮饭的李大娘见两人相谈甚欢,也忍不住微笑起来。
这位颐姑娘长得可真好看,娇灵灵的,跟她们这儿的姑娘可太不一样了。
晚饭后,王颐看看这大通间心想就这么一间屋怎么住呢,她有点发愁。刚刚又吃了不少东西的白望此时已经趴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此时,收拾好的李大娘走了过来。
“颐姑娘,来帮我一起把这个毡账拉开。你晚上就住里面,我也有个,我那口子会去外边的大毡里睡,等他出去后咱俩把外门一关即可。”
“哦哦哦,好的,李大娘。”王颐终于松了一口气。
子时,王颐躺在毡账内怎么也睡不着,可能第一次睡在这地上不习惯,尽管铺着柔软的毛毡子。白望就睡在她脚下,她实在是难以入眠,一下子就坐起来然后将白望抱到她这头来。她搂着它,眼睛盯着它,而此时白望被吵醒后耷拉着双眼。王颐恶作剧般揉揉它的脑袋,然后拎住它的狗身试着往上擎,想要将它举起,奈何白望有些重,她突然一个没握住,人和狗一起跌倒在毛毡上。王颐又不敢大笑,怕惊醒旁边的李大娘,只能苦苦忍着,只见她身子在那儿憋笑憋得一颤一颤的。而此时怀里一直藏着的那把箫因为刚刚的大动作也掉了出来。就在一刹那,白望发现了那一把箫上去就叼住,王颐想伸手过去抢,只见从不护食的白望死死咬住那把箫并发出“唬……唬唬!”的声音,王颐瞪着它,白望也回瞪她,僵持的一瞬,王颐突然感觉右后脑勺处传来一阵钻心疼,疼到眩晕的一刹那,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出窍了,飘在身体的上方。而那具身体似乎被另外一个灵魂占据了,只见她去拿白望口中的竹箫,白望竟然很配合地给了。拿到竹箫后,她看着王颐,目不转睛,“求你不要逃离了,求求你了,你逃离不了的。你帮我报仇可好?帮我报仇……帮我报仇……呜呜”,随后那具身体成疯癫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