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看来一个侧妃设计弄死一个侍妾,虽应受到惩罚但绝对没有到以命抵命的地步,这就地位差距,谁叫死的那个就是一个最低等的妾室而已。如果不是因为王颐深得一个王爷的喜爱,估计极大可能就是轻拿轻放。
这些道理,向禹心里很明白,但是他绝不可能就此放过。
他的娇娇儿啊……,一想到王颐那可人的面容,向禹就觉着自己的胸口开始发疼。也许从前自己对她的喜爱是随心所欲的,但是此时这种失去的滋味叫他认清自己的内心,只要她能活过来,他愿意想办法给她一切她想要的,不能给的,他也会为她徐徐图之。
他坐在书案边,想到这里,又苦笑得摇了摇头,人都没了,一切都晚了不是。
……
第二日,向禹一早起来后就吩咐卫临赶紧去一趟大兴国寺,将事情的整个过程再重新探查一遍,看看有没有新的发现。他知道自己在内心深处还是存了那点想法,也许是自欺欺人罢了,但是他不想放弃。他不死心,他的颐儿真的就这样死了吗?也许最后他还得去把人从地里挖了出来亲眼确认了才行。
随后他自己就进宫去了。
而当安如慧得知王爷昨晚归府了,内心稍稍有些忐忑,她没有叫人去给他传话,他会怪她吗?不过话又说回来,不过一个侍妾死了而已,作为一向贤惠的嫡妻定是不敢让这等事情去叨扰他办正经差事的不是。
言文殿,向舜坐在太师椅上端着青花瓷杯嘬着茶。
“禹弟,坐吧!”
向禹不知道自己的皇兄到底是什么个意思,自己费了半天口舌将那柳嫣在自己王府犯下的事情说给他听,他怎么还在那里悠闲地喝着茶。
没有办法,他也只能在下首的左侧太师椅上坐了下来。
“你想如何?”向舜终于开口了。
“皇兄,你问臣弟要如何,你该是了解臣弟的,……”
“不可!一个侍妾而已,如何能跟嫣儿比?嫣儿也就是顽劣了些,小做惩罚就行了。”
“皇兄!柳嫣那能叫顽劣吗?皇兄将她都惯坏了。再说死的那是臣弟所喜爱之人,其重要性就好比柳嫣对你而言是一样的。为何就叫臣弟……”眼见向禹因着生气就要说些失了分寸的话来,太子冷声打断他,“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