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颜衡捂着胸口,喘不上气起来。
颜家顿时慌乱起来,医生,护士,救护车,走来走去。这场宴会在慌乱中散场。
颜思渊驱车来到陈家,陈茗好像知道他会来一样,早就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
颜思渊下车,走到陈茗面前,沉声道:“她在哪?”。
“跟我来吧”陈茗手捧鲜花,朝某个方向走去。
当他们离目的地越来越近,颜思渊的心越来越慌,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双手握成了拳头,手心出汗。
看着眼前一块又一块的墓碑,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但又不愿意相信。
明明答案就在眼前,他却宁愿相信陈茗在骗他。
陈茗在一块碑前停下,颜思渊跟着停下,这一刻,心沉到了谷底。
陈茗将鲜花放在碑前,盯着墓碑道“她就在这,一直都在这里”。
悲伤迅速蔓延,颜思渊愤恨道:“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死,你是不是不想告诉我她在哪就随便编了个借口,这个借口真是拙劣至极”。
陈茗转头看向他,道:“是真是假你自己心里明白,何必自欺欺人”。
看着墓碑上季南秋的照片,颜思渊浑身颤抖,呼吸加重“为什么?”。
陈茗平静道:“去年的五月二十八日,李文瑶重获新生的日子,南秋的祭日”。
陈茗叹了口气,继续道:“李文瑶的心脏,是南秋捐献的,在李文瑶手术的半年前,南秋就被查出了急性白血病,身为医生的她比谁都明白这代表着什么,于是去做了配型HLA的检查,你说巧不巧,还真配型上了,连她自己都惊讶了,南秋说‘这是老天爷给我安排的结局’,所以,她签了器官捐献协议,将自己的心脏给了李文瑶,那场手术是我做的,葬礼也是我安排的”。
停了一下,陈茗没有听到颜思渊说话,讽刺道“你真的不知道吗?李文瑶可是清清楚楚的,她没告诉你?”。
颜思渊始终盯着墓碑上的照片,那灿烂的笑容刺痛他的眼睛。
陈茗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他心尖上寸寸凌迟,将他的整个灵魂都撕扯到破碎淋漓。眼前一片猩红,痛到不能言语。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的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