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望啧啧称奇:“瞧这妆后的肤色和脸形,寻常手艺可做不到。”
“别拍马屁了,奚大夫,你的药如何了?”
“好了,已经给了人去用,就等看疗效。”
他说着拿出一盒药膏:“这种是外敷的,再配合汤药,效果更好。”
季蕴接过:“那我先拿一盒,回头拿给我二哥试试。”
她打开盒子去看,一股难以言说的气味扑面而来。
“不是......这也太难闻......”
奚望嘿嘿一笑:“匆匆制成的,闻着虽然刺鼻,但有效果啊。”
这时何怀信也走进来。
他刚开始看到季蕴时也没认出,直季蕴开口给他打招呼。
“娘娘,你这手艺真不错,混到男人堆里都没问题。”
季蕴问他:“何侍郎近日在忙什么?”
何怀信道:“我在城中找到几位流放到此的老人,又根据萧兄给的流放名单,大概推测出那乌尔雅的身份。”
季蕴精神一震,让他说下去。
据那些老人说,十几年前,有个姓杜的少年流放到此,他们对他印象颇为深刻。
此人是犯官之后,叫杜致安,他家人都死在了流放途中,只有他活着到了霜州。
他流放路上受过伤,腿有些跛,在霜州没少被人欺负取笑。
但他性子倔强,人又十分聪明,用计将欺负他的人挨个教训一遍。
后来乌孙王率人进犯霜州城,这少年便不见了踪影。
而萧连江给他的流放名单中,恰好就有叫杜致安。
此人是犯官之后,其祖父与父亲被处死,他随着堂叔及几个兄弟流到北境。
何怀信将双方说的时间和年纪作对比,大体能对上。
“还有,巴雅尔曾在乌孙王手上效力,想必是城破后他被乌孙王带走。且据探子回报,乌尔雅年纪不大,但平日甚少走动,许是不愿让人看出他跛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