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玉不琢刚刚说了半句,见秦流年面色再现不悦,便缓缓住了口,心下叹了口气,对秦流年躬身拱手,随即转身步履沉重地出了秦流年御书房。
出了御书房,玉不琢一张脸黑得出水,也不理身后一干众官,只蹬蹬蹬朝着丞相署走去,仿佛天下人欠了他银钱似的。
“玉老头 ,等等,跑那么快你急着投胎啊!”白战功也跟在后面,蹬蹬蹬地追上来,一边追一边骂骂咧咧道。
“住嘴,到丞相署再说话!”玉不琢呵斥了一句,也不停留,朝着官署走去。
“走,看看这个老东西葫芦里装啥玩意儿!”白战功一把拽住鉴白琯的衣袖,哼了一声道。
“老白,你松开,这还在大帝眼皮底下,拉拉扯扯,别让大帝觉得咱们是要结对跟他闹,到玉老头的地盘上再讲!”鉴白琯瞪了一眼白战功,低声说道。
“瞧你俩这怂包样,咱没做亏心事,还怕鬼叫门啊,真是的,行行行,松开便松开!”白战功哼了一声,倒把鉴白琯的衣袖松开了。
“诸位,你们且自行回府,有事再议!”鉴白琯见一干众百官犹豫着在考虑是否跟上或是不跟,当即对他们挥挥手道。
“诺!”众官闻言,不禁松了口气,御书房中大帝的意思大伙儿都明白,也知道者三公让大帝心下不舒坦了,如果再跟三公搅合在一块,保不准大帝不会迁怒到大伙儿身上,挨顿板子和丢官事小,丢了脑袋可就不划算了。
这些官儿个个都是人精,没有一个是傻子,此际最好的办法便是置身事外,不要去趟这个烂泥塘,要斗便让三公去和大帝扳手腕,自己在一旁闷声瞧热闹便是,故闻得鉴白琯的话,顿时如蒙大赦,心下皆暗暗松了口气,转身便如受惊的兔子般,四下里慌不迭地走了。
“你看看这些混账东西,奸猾狡诈,世故得过分,依得老夫的暴脾气,恨不得抓过来一个个暴揍一番,这么多年的薪俸都被狗领去了!”白战功看着乱哄哄一哄而散的众官,心头那个邪火直蹿。
“老白呀,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山大出杂木,人多出怪物,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咱们哪管得了旁人怎么啊,他们怕事不想惹上麻烦,咱们能够理会的,随他们吧,患难时刻,能否相托一目了然!”鉴白琯也是心下无语,摇摇头,劝慰怒气冲冲的白战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