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澜注视着他被她咬破的嫣红双唇,以及手部重新裂开的伤口。
她强忍着内心的波澜,将他安置在床上,气喘吁吁地凝视着那沉浸在梦境中的男子。
她在床边坐下,调整呼吸,轻轻为云海盖上魔法织成的被褥,并在他的唇瓣和手上敷上了治疗药膏。正当她欲离开之际,云海的呓语响起:“母亲,别打我,我不再追问了,我会乖乖的……”
“封澜,别走,别离开……”云海的脸上写满了痛苦的挣扎。
封澜怔住,视线锁定在云海绯红的脸颊上。
她试着用手指轻触云海的额头,感受着那炽热的温度,封澜低语:“他发高烧了……”
她披上镶嵌符文的皮毛斗篷,遮掩住被云海抓破的衣领,飞快奔下楼,呼唤道:“朱雀,你的主人发烧了,朱雀!”
连叫数声,无人回应,想来朱雀已经进入了梦境之中。
封澜返回床边,发现云海的额头和颈部布满了细密的汗水。
她紧锁眉头,此刻撇下他,真的可以吗?
然而,每当封澜想起云海刚才的话语,她便无法再对他置之不理。
她也说不清为何愤怒,只知云海那对待歌姬般的轻蔑眼神让她心火燃烧。
最终,她记起云海曾给予的温情,于是拿起浸湿的冰凉毛巾,为云海降低体温。
她略显尴尬地褪下他湿透的衣物,尽量避开视线,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拭身躯。
直到黎明将近,云海灼热的身躯渐渐冷却,封澜带着倦容和重重的黑眼圈,离开了云海的居所。
朱雀在暗处窥视,见主人身上盖着封澜姑娘的魔法丝毯,他探手摸了摸云海的额头,热度已退。
他瞥向盆中泛着冰霜的水和湿润的面巾,封姑娘几乎彻夜未眠,为缓解主人的高温而努力。
朱雀心中暗喜,封姑娘显然很在乎他的主人,尽管她口上不说,但行动胜于千言万语。
于是,他又悄然无声地回到了楼下。
......
次日清晨,云海因剧烈的头痛坐起身,手臂撑着床沿,被子滑落,映入眼帘的是自己结实的胸膛和腹部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