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继续擦拭着封枪：“以强权压制暴行，杀一儆百，手段老练，不熟悉的人定会以为她是久经沙场的老将。”

“禀主帅，您忘了她在对抗西戎时，还获得了最高荣誉勋章。”

白起看向谢雨，微微一笑：“她很美丽？”

他听出了谢雨对封澜的赞赏之情。

谢雨略显尴尬，用食指揉了揉眉心：“她的气场独一无二，容貌也极美……尤其在下达命令时，就像一位历经百战的女统帅。”

白起放下封枪，抬起眼帘看着谢雨：“你呀，可别英雄难过美人关。”

谢雨立刻挺直腰板：“末将不敢，主帅，有一事我不明白，为何明知刘闯此人狂妄自大，喜好挑衅，还提升他的职位。”

白起笑容深邃：“封北仓那老狐狸能直接使用正直勇猛的将领，是因为封家历代将军的根基深厚，那些士兵大多是因家族荣耀承继父业，所以他的军队较为纯洁，易于驾驭。”

“但白家军是我一手建立起来的，从最初的散兵游勇，发展到现在十五万精英部队，其中许多人的背景与底细，就连我也不敢确保。他们缺乏军魂，相对松散。”

谢雨听得专注，白起起身说道：“要让一池鱼儿活跃起来，就必须有条搅动浑水的狗鱼，你懂了吗？”

谢雨低垂眼眸，沉思着，轻轻点头道：“属下领悟了，他的嚣张行径反而激发了一些士兵的不满，他们企图除去他。看着这样的人物晋升，那些不服之人便更加奋力修行，渴望超越他。”

白辰起身，轻轻拍了拍谢雨的肩膀，“如今大鱼现世，这池水恐怕要掀起巨浪了！”

......

黄衮回到营帐，躺在担架上，一动不动如雕塑般静默。

封澜轻巧地用脚尖碰了碰他，“嘿，醒醒！”

黄衮先是一只眼睛微微睁开，待看清营帐中只有封澜和肖辰，便擦去鼻血，笑问道：“封姑娘，您真是料事如神，怎么知道我在装呢？”

封澜与肖辰交换了一个眼神，这种事情唯有黄衮做得出来。

“我就知道封姑娘定会出手救英雄，把那个家伙打个落花流水！”

封澜俯身说道：“黄衮，我知道你是在为我打抱不平。你假装晕倒，也是为了让我有机会教训刘闯。但日后务必冷静，谨慎行事。”

黄衮从担架上跃起，笑道：“我全都看到了，封将军最后那一脚‘断子绝孙腿’，嘿，真是高明！”

封澜翻了个白眼，“你就别贫嘴了，当着未来部下的面挨揍还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