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有自己的灵魂底色,唯独楼袭月没有。
没有爱恨喜怒,也没有恐惧彷徨,只有一片无边无际的黑。
哪怕在他剑指楼袭月,控诉楼袭月为何杀他师兄师姐之时,楼袭月的灵魂也没有任何波动。
好像他师兄师姐的性命不过是草芥,无所谓生死。
所以他愤怒与不甘,怎会世上当真有人如此无心。
在刚才,他隐约感受到楼袭月抓住了一抹白,但与那浓厚的黑相比,这抹白有些太微不足道了。
祁苍深也紧张兮兮的看了司望北一眼,他告诉过司望北孟醒是被人夺舍的,反正现在孟醒失踪,不如就别管那个夺舍之徒,他们先离开小秘境。
“北哥,孟醒不对劲。”晏阳生凑到司望北耳畔,小声嘀咕。
司望北微微弯腰,避免少年垫脚,配合少年的动作:“我知道。”
“那不找了?把他丢这儿?”晏阳生坏心眼起来,露出狡诈的小狐狸一样的笑容。
少年温热的呼吸打在他耳畔,尽管此时此刻很不应该,司望北却忍不住心猿意马。
袖中的手指蜷缩几下,最终司望北放肆的想,总归少年不会推开他,他私心一次,就私心这一次。
刚才少年险些被兵刃贯穿胸口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他若是发现那人是假周齐再迟一些,或许就会被引到更远的地方,赶不回来。
他很后怕。
司望北揽住少年的腰,动作带上几分与他气质截然相反的强势,将少年的头按在自己脖颈之间。
好似灵魂都在战栗,他感觉自己抱住了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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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哥?”
晏阳生懵逼,北哥怎么突然抱他?
但是……北哥身上的味道好好闻,怀抱好温暖。
晏阳生感觉自己像个变态,偷偷的去嗅司望北身上的味道,两只爪子不自觉的攀上司望北劲瘦的腰身,口出虎狼之词:“北哥,你腰好细,公狗腰诶!”
说完,晏阳生就感觉司望北抱住他的力气猛地变大,似乎想将他整个人都碾碎在怀里,融进司望北的血肉里。
闷哼出声,晏阳生艰难道:“北哥,我要喘不过气了。”
司望北嗯了一声,力道稍稍放缓,却丝毫没有松开晏阳生的意思:“不许再妄言。”
“哪有妄言,你腰细是实话。”晏阳生一点也不怕死,脸更加贴紧了司望北的身体:“北哥,你心跳好快哦。”
司望北没说话,甚至懒得去管狂跳不已的心脏。
他卑劣的想,如果自己不再伪装,少年什么时候才会发现他的心意。
他害怕少年发现他的心意,从此疏远他。
他更怕生离死别时,少年仍旧不知道,他有多爱他。
如果,他是想如果,少年也能对他动心就好了。
可全是贪嗔痴,一切都是他的求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