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没有子女,在看到深爱自己的父母受到如此折磨时,能无动于衷。
当第二鞭子落下之时,晏阳生红着眼,再也抑制不住浑身颤抖,怒喝一声:“不知周!”
“不能去啊笨蛋主人!”不知周在晏阳生识海内大叫,不肯从晏阳生身体里化形而出。
晏阳生灵力一压,属于剑主的威慑力压的不知周无法控制自己,化作流光瞬息破体而出。
“阳生!”司望北紧紧抓着晏阳生的手腕,将少年禁锢在自己怀中,单手握住不知周的剑柄:“冷静一点,不能出去。”
司望北看似比晏阳生冷静许多,可仔细看去,也能发现他的身躯也在微微颤抖,眼底全是浓烈的恨意。
被晏修礼夫妇当亲儿子对待二十八年,他怎么可能没有将二位当做自己的亲生父母。
可现在他不能乱,如果他也方寸大乱,事情就会不可收拾。
“我冷静不了!我知道阴灵是想诱我出去,我都知道!可那是我爸妈!北哥,那是我爸妈!”晏阳生声嘶力竭,拼命的想挣脱司望北的怀抱。
轩辕傲雪上来拽住晏阳生另一只手,努力控制激动的青年:“晏阳生,伯父伯母到现在都不肯叫痛,就是不想你去救他们!你难道不明白吗!”
“老晏,伯父伯母不希望你去的,别去。”祁苍深挡在晏阳生面前,他父母亲缘浅薄,不知该如何慰藉晏阳生,只是看着好友如此痛心,他胸口也难受的很。
飞船上,鞭子抽打身体的声音不绝于耳。
那两个女修从始至终都面无表情,抬手抽鞭子的动作幅度都一模一样,仿佛傀儡一般,机械的执行主人的命令。
本就看不出本来面目的晏修礼与薛如君,此时彻底成为两个血人。
甲板上燃烧的那一炷香,已经燃烧了一半。
应不染静静地站在阴灵身后,听力远超常人的他,能清楚的听到晏阳生的每一声哭喊。
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应不染却不能有任何动作,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还不是时候。
“骨头挺硬,应无尘,你去让他们叫出来,我倒要看看阳灵能铁石心肠到什么地步,连血肉至亲都不管。”阴灵轻飘飘的下达命令。
“是。”
应不染飞身至薛如君面前,那两个女修默契退避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