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谭村长一家一户通知到位,让他们立刻到他家开会,有大事要商量。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谭村长家的院子,站满人,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加起来一共四十九人。
谭村长让小孩子去一边玩,但不可用吵闹影响大人谈事情,并且嘱咐大孙女要照顾好孩子们。
小姑娘点了点头应下,带着六七个孩子去屋里玩。
“谭老头,你这么大阵仗叫我们过来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一个性子比较急的汉子粗着大嗓门喊道。
谭村长故作一脸深沉道:“前不久,咱们长清县来了位新科状元县老爷,他上任后的第一时间不是查案办案,而是下了一道命令,让所有有水田的人家必须按时间种田。”
“我们村子没田可种,关我们什么事?”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大娘出言道,声音不大,却也叫在场众人听得清楚。
“是啊,而且,这件事情你先前不是跟我们提了一嘴了?有必要旧事重提吗?”大娘身边的好姐妹附和道。
“我没问你们话,别随便插嘴,听我把话说完!”谭村长绷着脸厉声喝道。
村民们见他生气,便收敛许多,给了他这个面子,毕竟他这个村子可是他们不想当,推来推去推到谭老头头上的,万一惹毛了他,他撂挑子不干,咋整?
谭村长见大家都安静下来后,继续他原来的话题:“这位新科状元可不简单,他是我朝第二位三元及第的年轻状元郎,第一个这么优秀的人,他成了当今太傅。
那么咱们这位县老爷,他呢?
有着太傅当夫子,自己又有才识,他会是一位不顾百姓生死,随意下发命令的人吗?”
听到他发出疑问句,众人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谭村长见没人发问,自顾自说道:“他明明可以在京城当官儿,有太傅这一层关系在,圣上不看僧面看佛面,多少会照拂自家师弟一二。
他却放着这么好的前途不要,非要回来咱们这小破县城当县令,目的为何?
早先听闻,县令大人所在的村子已经实验过水田可以种两季水稻,他不惜奉献出来,造福农民,是一位难得的好官。”
底下的村民们听糊涂了,谭老头怎么吹捧起新来的县令老爷了?
上回他直接跟他们说,他们县又换县令了,是个泥腿子出身,考中了状元,回来当父母官。
然后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