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将煮好的面端过来,“二位面好了,你们没听说吗?”“我们是去外地走亲戚才回来没有听说。”
老板往门口左右张望,道:“你们可别出去说,就今早三更刚过,来了好多官兵,进去将府里几十口人都带走了,怪吓人的,”“为什么要抓?是犯了法?”“听说是他女儿跑了,马家找了尚书大人,查出叶家的茶叶有问题,你说我们都喝了十几年叶家的茶叶都没问题,唉。”
坐在对面的叶丹听完老板的话,再也控制不住低着头,泪水从眼角滴进了面碗里,她没有说话,王羽也明白她此刻的心情,拉着她走出了面馆,来到一处无人的地方,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想哭就哭吧,一切有我。”
叶丹此刻毫无顾忌放声大哭:“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他们,爹娘是女儿害了你们……”王羽摸着她的头安慰道:“不是你的错,你没有错。”
大约过了一刻钟,王羽见她心情平复了一些,“丹儿,我们去大牢看看,”“我正想告诉你,还是你懂我。”
大牢门口,王羽掏出些银子递给牢头,“我们进去看看叶老爷,”衙役掂了掂银子:“只能进去一个,谁去?”让她去吧,我在这里等就行。”
牢头打开一间牢门道:“你快点,”她看见爹娘蜷缩在墙角,牢里四处潮湿,地上只有一堆干草,“爹娘,女儿来看你们了,”她拨开娘眼前的头发,“娘,女儿来了,”
拉着父亲颤抖的双手:“爹,女儿来了,你们受苦了。”
“你是我女儿?我女儿已经走了,你不是,呵呵……不是……”“爹你怎么了?连女儿都不认识了吗?”她撩开爹的衣袖,上面满是伤痕,胸口有铁烙的痕迹,腹部也是鞭印,她心痛至极,爹娘如今的遭遇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是她让他们变成现在这样。
“娘,你还记得丹儿吗?你的女儿,”娘呆呆的看着她,好像已经不认识眼前的女子是谁?嘴角的口水流在衣服上,脖子上还有铁链勒过的印记,手指也是用过拶刑,她压制住自己的悲伤,拉着爹娘的手,道:“爹娘,我再也不走了,女儿会救你们出去的,”说完扭头离开了牢房。
王羽见她出来,道:“她们怎么样?还好吗?” “不好,很不好。”
王羽带着她来到城外村子以前住的木屋,“我们先暂时住在这里,叶老爷和叶夫人的事我们要从长计议,”他将蜡烛点燃,昏暗的小屋顿时多了几分温馨。
叶丹:“爹娘身上到处都是伤,已经不认得我这个女儿,我都不敢想,在大牢里他们到底受过怎样的酷刑?哥哥远在塞外早已失去了联系,现在只有我能救他们。”
王羽将她搂在怀里:“我明白你此时的感受,但是你不能冲动,知道吗?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还有我。”
王羽熟练的将木屋收拾干净,又烧了一壶热水,“丹儿,泡个脚,好好睡一觉,” 他将热水倒进木盆,“你试试水温合适吗?”
叶丹看见他蹲下要为自己洗脚,连忙道:“不用,我自己可以,”王羽将她的脚放进水里道:“没事,我愿意给你洗脚,你跟着我本来就够苦了,我想为你多做点,虽然在世俗的眼里,只有女子伺候男子洗脚,女子的脚不能随意给人看,可我们在一起本就不被世俗接纳,还是携手坚持住了,所以只要我们自己愿意,什么都不用管,再说我们本就定了终生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