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尧看向颜笑忍不住嘱咐:“一切要小心,”“好,你们也要留意,右护卫并不好对付,“晚风虽然嘴硬,但此时心里也有几分担心,小声道:“你也注意点,不要像平时那样大大咧咧,”尽欢一脸诧异双眼微红。
山顶,盘膝而坐的惊涛一阵心慌,莫名的躁动,“怎么回事?”鬼体的异常像是感受到危险,用各种方式提醒。原本的鸟叫虫鸣戛然而止,沉重的窒息感袭来,压的他快要喘不过来气。
颜笑和尽欢已经来到春面,在半山腰的树丛里蹲着,这里视线极好可以将黄梁的行动尽收眼底,尽欢有点心不在焉,眼睛盯着前方心里却想着晚风刚才的话。
“尽欢,你在想什么?”“笑笑,我…………我…………刚才离开时,他叫我注意点……你说他为什么突然就关心我了?”
颜笑看着她脸上的神情:“那你现在是高兴还是不以为然?”“都不是,只是有点意外,其实我也尝试过重新接纳他,可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像以前一样。”尽欢垂下头,心里的感觉说不出来,既不高兴也不难过,只是有点落寞。
而埋伏在竹林的晚风也不好不到哪儿去,装出的漫不经心被裴尧一眼看穿,“怎么想的?看着你们俩我都着急,”“我怎么想有什么用?关键是她。”
晚风叹了一口气,道:“以前是我不对,道过歉,也解释了很多次,她老揪着不放,是时不时的说几句来气我。”
“女子都这样,笑笑有时也一样,咱们是男子多点耐心,厚着脸皮哄哄就是了,”“这招对笑笑有用,对尽欢可没有用。”晚风明白无论如何他们都回不去了,心里一旦有了隔阂,就再也走不近了。
就像是受过的伤,伤口愈合了但疤痕还在,每看见一次都会想起那时的痛,都会给自己心里添堵。
终虚子脚下无比坚定,一步一步踏上冬面,这一刻他等了很久,也准备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