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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爷……”方生叫住了他,两个小厮上下打量了一番,挽起衣袖,“哪里来的要饭的?黑爷也是你叫的,”“不是,两位大哥先不要动手,我是南尾巷的方生,到黑爷府上干过几天活,”“没给你工钱吗?”“给了给了,我这段时间手里有点紧,听说黑爷手里有几家钱庄,所以想…………”
眼见生意送上了门,黑爷笑呵呵的回头,“我听声音怎么耳熟呢?原来是你,我手里是几家钱庄,也做放贷赚些印子钱,可这利息…………”
方生只想着能借到钱就行,也管不得利息有多高,“黑爷,利息你说多少就是多少,”难得遇见一个傻子,黑爷脸露奸笑,“借可以借,只不过你如今家徒四壁,倘若以后还不上怎么办?能有东西抵押立马就可以把银子给你。”
“黑爷,我家那些破烂你也看不上,”方生实在想不到家里还有什么能让他看上,“呵呵…………听说你有个女儿,”“不…………月儿是我唯一的女儿,拿她做抵押绝对不行。”
黑爷脸上不悦,恶狠狠地说道:“那你就别想借到银子,”“黑爷,你行行好,银子我借了三天之内一定还,”“给你一个时辰,想好了就带着女儿到东街的素蕊坊。”
方生瘫坐在地上,“素蕊坊”倾城有名的花街柳巷处,把女儿送去为妓,“我不是人,不是人,”狠狠扇了自己几耳光。
“方生,你前几日借的银子该还了,”酒肆老板提醒他,“好好,改日送来,”还有裁缝铺的银子,西街茶楼的银子……加起来已经超过三百两,这么一大笔银子怎样才能还得上?
一醉万事休,他来到酒肆赊了一坛酒边走边喝,酒壮怂人胆,脑海里竟然冒出一个可拍的想法,只要度过这个难关,就出去多揽点活,赶在接客前把月儿赎出来,如实在不行,孩子还可以再生。
不知不觉走到院外,停留片刻才鼓起勇气装醉敲门,“月儿,爹的乖女儿,”抱起女儿一阵亲昵,心里默默念着,孩子,是爹对不起你,于是趁着娇娘在厨房忙活,抱着女儿悄悄离开赶往东街的素蕊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