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昕听着这咬牙切齿，有些嘶哑的声音，垂眸轻笑，翘起二郎腿，托着腮看她，眼神淡漠，夹杂着一丝轻快。

“为什么不行？你可是欺负了本郡主五年，而本郡主却只是让你受了几天苦而已，已经够仁慈了，难道，你不该感谢本郡主吗？”

春芽噎住，低头不语，紧紧咬牙，甚至都能听到牙齿摩擦的‘咔咔’声。

这个她没法否认，但她还是忍不住的恨她，要不是她非要将她发卖，她岂能落到这个下场！

白沐昕冷笑不出声，身体往后靠着，眉梢轻挑，“你恨不恨本郡主都无所谓，你承受的这些，都是你欠本郡主的，是你欺负本郡主的代价！本郡主只是为自己讨回公道而已，你没有资格恨本郡主。”

话锋一转，歪着头，意味深长的看着春芽，“但是本郡主相信，你最恨的应该不是本郡主吧？”

春芽抬起头，目光深深的看着她，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确实，她最恨的是那个罪魁祸首白灵汝，要不是她，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她也不会被发卖到矿场，不会失去清白，所以这一切都怪她！

接着又听白沐昕说道：“本郡主可以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就看你要不要了。”

白沐昕抿了一口茶，神色漫不经心，好像根本不在意春芽的回答。

春芽眼睛看着自己的脚尖，五指攥紧，咬着下唇，迟迟没说话。

她当然要报仇，但若是答应白沐昕，她就要为她做事，可要是不答应，她就没了价值，说不定白沐昕就会把她送回那个她永远都不想回去的地方。

而且白沐昕说得没错，她确实没有资格恨她，可是她不是圣人，做不到不恨，只是相比她，她更恨白灵汝！

春芽使劲闭了闭眼，呼出一口浊气，刚刚还能坚挺的身体好像一瞬间失去了力气，肩膀也耷拉下来。

也罢，都是她以前做的孽才葬送了自己，她可以不找白沐昕报仇，但白灵汝她肯定是不会放过的，白沐昕也算帮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