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虑考虑,总感觉你那法子不行。”
“老东西,那是你头发长见识短,用了你就知道方便了。冷宫里谁伺候你,提着恭桶你不觉得恶心吗。拉屎最科学的就是蹲着,坐着容易得痔疮。”
……
柳兴嘴角抽搐,她一来就听到这样的谈话。
陆文泽的院门虚掩着,柳兴轻轻推开门,看见两道身影并排坐在墙头,一人一壶酒,面向东赏月聊天。
陆文泽的院子几乎全成了田地,中间留了半米宽的路,西南有个简易水井,西边靠墙半米是一个土阶,那是挖井多出来的土。
东南留了一块地没翻土,估计以后是伙房。
北边主屋前面三米还留有地砖,两棵银杏没被嚯嚯,石桌石凳也没动。
东北角没看到大坑,看样是埋掉了。
东边靠墙摆放不少木材木板,还有砖石,估计很快要被用上了。
柳兴深呼吸,虽然她很久没来冷宫了,但还是有依稀印象的。她就没见过这么能造的男人,没人管都能把皇宫全拆了。
“老东西,你下去干嘛。不想让我指点怎么建茅房了。”陆文泽晃了晃酒壶,仰头喝干净就往大叔院子里扔。
吭吭!柳兴发出声响,陆文泽才知道来人了。
“陛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我恐高不能行礼,暂时也不能下去,请见谅。”陆文泽扭头看清来人,然后双腿一摆,改为面向西。
“陆才人,最近伙食怎样,可还有吃不饱的情况。”
“多谢陛下关心,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自从我动工种菜,大总管来过一趟,再没人克扣我的伙食了。”
月光皎洁,柳兴抬着头看陆文泽,对方披头散发,胡子拉碴,衣服脏兮兮,有些地方都破损了,犹如乞丐疯子。
柳兴暗道果然,胡子长的真快。如果陆文泽不是复兴会的,拿来钓鱼还真不错。如果是,那更好,对方肯定会想方设法营救。
同时她有些纳闷,就这处境了,对方心态还能这么好。
“那就好,等反省好了我就提你出来。陆才人,奶茶你听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