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抱着这样的心态,她一边向门口后退,一边谨慎地瞪视着不知何时已经苏醒过来的初七。
现在,那个自异域而来的少女正支起了身子。
她就坐在床上,笑意吟吟地望着行凶未成的明光院琉璃呢!
“唔,我倒是还真不知道,这里的传统难道是恩将仇报吗?这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呢!哎呀,这该怎么说好呢……嗯,可能这就是所谓的民风淳朴吧!”
说话间,初七挥了挥手,巨大的棺椁随着她的动作瞬间出现在门口,然后死死地堵住了外出的唯一通路。
她慢条斯理地下了床,一步一步慢慢靠近了那个缩在角落里正在瑟瑟发抖的女人,随后蹲下///身来,先是毫不客气地抢走了她紧握在手心里的那个小瓶子,接着,又略显轻慢地伸出手抬起了她的下巴,轻声细气地说道:
“让我猜猜,你是不是想说自己是因为活不下去了,才走投无路这么干的?只是初犯,嗯?
可是,当你在求救的时候,不管是姿态、语言、还是表情都格外熟练。这可不像是一个初学者该有的样子呢。
而且,柴火垛里的那几把日轮刀,你还藏得不够细心哦~”
那个面容明艳的少女笑起来很好看,就是无端的让人感觉背后发凉。
被捏住了下巴的明光院琉璃在她的手中哀鸣了一声,原本,她还想和以前那样摆出怜弱的姿态来迷惑这些外来者的心眼。
可是,这一次,还没等她开口想要说点什么为自己求情讨饶的话语出来,初七便率先打破了她的心防。
“让我再来猜一猜,在那些夜晚,你是不是也像今天这样,像欺骗我一样,来欺骗那些对你心存怜悯的好心人呢?”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门外的柴火垛里,那些失去了主人的日轮刀在雪色之中闪烁着微弱的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