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个停车位，将车停好。

两个人走进饭店，点了几个菜，要了一瓶汾酒。

“你还欠多少钱？”

何空青一边闻着够味的汾酒，一边问道。

“五万……”

尤大为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道。

“嗯，那你拿着吧，有六万，你拿着用吧。”

何空青从提着的袋子里拿出三叠钱放在桌子上，尤大为望着红彤彤的钞票，有些发愣。

他没有立刻去拿，而是开口问道：

“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现在都不知道你叫什么？”

“你图什么？”

图什么？

何空青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图什么。

他开口说道：“你如果说我可怜你，也是对的，但是我觉得我其实是在可怜我的过去。”

“不过我只是有过缺钱的曾经。”

“帮你不是因为我是菩萨心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只是觉得顺手而为吧，或者说我看不惯那个女人。”

“更重要的是，我希望你好好活着，努力活下来，别让他们笑话。”

“我能感觉到你那会有不想活下去的想法，但是我想说，死了可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你还有女儿。”

“你死了，你女儿怎么办？她不会理解你，只会觉得你是懦夫。”

“还有，那个女人只会笑得更开心，你觉得你死了，她会内疚？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没良心的人不会因为一件事变得有良心。”

“别让愤怒冲昏了头脑。”

“活下去，打他们的脸，才是你做的事情。”

“未来还远，你才多大啊，比我大不了多少，好好活下去吧。”

尤大为久久没有说话，他感觉自己有时候还没有一个比自己年纪小的人活得明白。

何空青也没有催他，吃着上桌的菜，等待他反应过来。

最终，一只手伸了出来，端着一杯酒：

“谢谢你，兄弟。”

回应他的是何空青举起的酒杯，还有一句话。

“不用谢。”

尤大为收下了那些钱，也知道接下来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事。

很快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尤大为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