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够了,七麟玛瑙,绝顶货色,天字价,七彩交融,明明只是件首饰,却似活物般,流光溢彩。
麒麟色艳,奔腾凶猛,这镯子的七彩,也异曲同工,在这细细环间,夺彩争先,瞬息万变……
这镯子,暐暐平时不戴,习武之人,双手 间,一只“听风”足矣;但外出行事,反要带在身边,需要用钱之时,就正好救急,待回家,再叫人赎回。
老板很是高兴,转而将暐暐领至一扇偏门前,推门进去,果然别有洞天。
算得上琳琅满目,既贵气,又不俗气。暐暐在家见惯了好东西,再看此处的货色, 竟也有几分心仪。
嗯,不错,这样的礼物,送去锦老那,应该也拿得出手了,暐暐这样想着, 脸上的表情也轻松起来。
她在一处地毯边站住,伸手摸了摸,问道:“听说锦老新建了宅子,我想送一匹过去,你可知道尺寸? ”
老板点头,这些都是寻常消息,生意人精于打探, 岂会不知?
“替我选一个合适的颜色,就包起来。”暐暐并不费心挑选,礼物对于此次的锦老之约,只是一个名头,再好也不足以艳羡。
老板正比量着尺寸,一抬头,就看到暐暐正在一幅米芾的字前驻留,
他立刻凑上前来,悄声说道:“这锦老是附庸风雅之人,家中字画繁多,但不全是真迹, 这幅字,我几番奔波所得,绝对真货,一并送他也是不错? ”
“哦? ”暐暐眯起眼细瞧,也是真假难辨:“下次吧。”
说不上理由,只是隐隐觉得还会再次接触,或许与他需要“冰心之脂”有关吧。
老板并不甘心,他对暐暐的镯子是一见倾心,见她对这幅字也有几分兴趣, 立刻打起了商量:“锦老的新宅,说是三千丈,实打实却只有二千二百丈,
我有个本家亲戚,曾去那里做过厨娘应征,她本就是木匠之女,目测距离,不会偏差。 我就给你量这个实数,之后再将那幅字算上,刚好抵平那只镯子,如何?”
“不该知道的,就不必知道。”暐暐轻声慢语,言语间却几分冷冽,“按说道的虚数来算,余下的钱,再配我一枚铁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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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戒?老板满腹狐疑,却不敢再妄言。
这眼前的小姑娘,初见之下,不过是青春少艾,不经事的模样,见她轻易就放下七麟玛瑙,便知是位千金小姐,身份显贵,
待听完她说话,淡漠少言,成竹在胸,已是大家风范,纵然自己再长上二 十年,也是不敢当面放肆。
这也难怪:暐暐出身世家,当时又已晋升暗部,各大名流新秀,都是穿堂之客,奇闻异趣,俗事人心,耳濡目染,才有了这进退合宜。
所谓近朱者赤,成长环境是个很微妙的东西,它不刻意地教给你什么,却最能打下烙印,虽看似羽翼未丰,但举手投足间, 已尽显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