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云瑞看着她,眉眼弯弯,犹如长途跋涉,所遇见的一瓤水萝卜。
……
等维稳人离开,翼云瑞拉过则弦,还把脑袋枕上她的肩头:“你真可爱。”
则弦把他的头撇开,走进“考域”的休息站。
里面是预备的房间——微型四合院,内有棱镜监事,但只分布在走廊与会客区,转进卧房就没有了。
“先停一下。”翼云瑞见暐暐等在会客厅,正凝视着一张摆满笔砚、书册,还有大盆水仙的案台,神色复杂,似乎在考虑什么重要的问题。
他心思细腻,对类似情况很敏锐,就拉起则弦的手,想要偷偷撤离。
“干嘛!”则弦把他的手打开,“不要仗着自己体弱,就越来越没规矩。”
暐暐听到声音,抬头看见他俩,连忙走近,带着一脸浮夸的紧张与自责,比起刚才的“神色复杂”,似乎更压抑了。
于是,翼云瑞抢先一步说话:“暐暐,今天都累了,咱们话不多说:你管自己休息;我也要与弦弦回房,相互聊聊心里话了。”
“也好。”暐暐竟然答应,“时间不早了,都回房吧。”
“这么着急做什么?”则弦不同意。
“你——”她指着翼云瑞,“不要叽歪,直接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你——”她指着暐暐,“我们分析一下今天的战况。等维稳人的搜捕信息传来:若能找到确切目标,那是最好;若不能,我们也要大概划定一个目标范围,及时做出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她神采奕奕,大有“不找出对手誓不罢休”的干劲!
对比之下,暐暐显得无语,还稍稍颓废,好像再多说一句,都可能倒下。
“可以了、可以了。”翼云瑞赶紧拉住则弦,安慰暐暐,“不要多想了,有任何事,都等明天再说!”
……
戌时的休息站,悠扬湖面,两、三只优雅的白天鹅领着懵懂的小天鹅。
夜的黑无损鲜活。
则弦气鼓鼓地想打水漂,但见鹅鹅们闲适地游过,她不忍心,遂放下石块。
“你这是有多喜欢暐暐啊?”则弦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对阵当下,你三番两次、奋不顾身地挡在她面前。不错,这是理所应当!
但现在已稍稍太平了:之前那个内场维稳人(X)要多问她一些事,你就怕她辛苦,凶神恶煞地呛回去;刚才我只是再想花她一点点的时间,商讨下一步的对策,结果你把我拉开——
我当然知道她很累了,可是今天谁不累?我也精疲力竭,只因衣服的颜色深,才看不到伤痕——”
则弦捋起袖子,想让他看看手臂上的伤痕累累,以此证明自己并非“站着说话不腰疼”,但——
手臂上那原先赫赫在目的伤痕,此时统统不见了!她吃惊,以为看错了,就反复地捋袖子,结果手臂依然是光洁无瑕。
“忽略我说的后半句。”则弦疑惑,但时间有限,先顾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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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回前半句:我要的只是暐暐给出一个大致的条框,之后我再会结合维稳人所提供的搜捕信息,连夜做出尽可能详细的选择方案。
只是请她再多一点点的辛苦,结果你就心疼了,不由分说地把我拉到这里!你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