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医师,多亏您的药,我娘的病才好得这么快,这些药材是我去城外挖的,希望对您有些用处。”
粗布褐衣的健壮男子将背上的背篓递到应不弃的面前,粗犷的面孔上一脸殷切。
应不弃没有推辞,他翻看了一下背篓里的药材,都是些凡药,笑着道:
“都是些好药,我就收下了。”
闻言,男子摸着后脑勺憨憨笑了起来。
“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你之前已经给我送了几背篓药材,也够抵你娘的药钱了。”
应不弃将背篓里的药材倒在自己的箩筐里,然后笑着将手中的背篓递给男子。
“怎么可能够呢?我知道您给我娘用的药里放了灵药,灵药又岂是这区区几篓凡药能抵消的?”
男子接过背篓,不赞同的说着,脸上写满了:我很精明,你忽悠不了我!
应不弃:.......
最怕憨子长脑子,因为憨子长出来的脑子它还是一根筋。
“那灵药只是很寻常的低阶灵药,没有那么值钱......”
他试图跟他解释,奈何对方就是一副任你怎么说,我就信我自己的倔强模样。
应不弃哽了哽,换了种劝说方式:
“那这样吧,我这里现在不缺凡药,倒是屋顶有些漏水,修补的材料我早就准备好了,就是最近比较忙,还没空修,你若是有空闲,不如帮我把屋顶补补?”
既然他非要补偿,那不如把他放在眼前吧!
最近城外不太平,时不时有野兽伤人事件发生。
算算时间,十年一度的兽潮差不多又要开始了。
现在还只是些凡兽受惊跑出山林,再过段时间,怕是妖兽也都会出来了。
这傻大个仗着一身蛮力,平日常常单枪匹马的出城打猎采药,寻常野兽也打得,但碰上妖兽,就是个送菜的。
孤儿寡母的,若是因为要给他采药出了事,他可不好跟他老母亲交代。
“修房顶?没问题,应医师就交给我,保证给您修的结结实实。”
男子胸脯拍得“梆梆”响,今日天色已偏黑,约定了明日的上门时间,便背着他的大背篓转身离开了。
送走了这最后也是最难缠的一个客人,应不弃关上医馆大门,结束一天的问诊。
今天有好几个病例都很奇怪,他得好好研究研究。
推开卧室大门,生人的气息传来。
应不弃浑身紧绷,眸光精准的锁定床上的不速之客。
看清来人后,身体松懈下来:
“是你?怎么舍得换下你那身白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