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渐渐走向了另一种生活,每每同她争吵,却每每都以失败告终。
“褚云遥。”顾瀓沢长腿往前迈了几步,很轻易地跟上了她。
“敬王殿下是又想起了什么可以用来威胁我的事情吗?”褚云遥的鼻尖有些微红,声音在夜风的吹拂中微微颤抖着。
她肩上一沉,扭头便是顾瀓沢纤长好看骨节分明的手指,他的外袍散发着熟悉的茶香,香味阵阵袭来,连带着迎面的谷风都是他身上的味道。
他将手从褚云遥的肩上抽回来之际沉了沉气,换用极其平静的语气问道:“究竟有何要紧之事,你非去不可?”
“很要紧,十分要紧,死我也要去。”她将手心里的纸鹤紧了又紧。
她知道这是他一贯的试探,上次他便想要利用她来制约褚云深,却因为褚云深的死讯落空,褚云深还活着的事情又岂能让他知道。
“是因为苏毗吗?”
“是。”
褚云遥的声音柔软轻细,说这话时还有些心虚地耸了耸肩,传到顾瀓沢的耳朵里却自动演变成了无比坚定的模样。
顾瀓沢再也没多说一个字,只觉得心头有些发涩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