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很快响起斛零的敲门声,小小少年依旧冷着一张脸,身后站的顾江炽脸色苍白,双眼紧盯着那扇门窗,焦急地等待被打开。
里头人影晃动,冠清和长霖合力将屋角的木雕屏风搬到褚云遥塌前,将她挡了个严严实实。
顾瀓沢坐在中屋侧里的茶桌上,那个角度正好能瞧见褚云遥在塌上的动静。
她嘟着一张嘴坐在榻上,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他手中的茶杯在手上转了许久,始终没有送到嘴边去。
“别忘了本王方才同你说的。”
只此一句,褚云遥乖乖和衣钻回被窝里,裹上被子侧着身子转过来,双眼依旧破带怨气地瞪着他。“敬王殿下可要说到做到。”
顾瀓沢这会子才抿了口茶,满意地将茶杯放下。
走进屋内的顾江炽毕恭毕敬行了个礼,唤了声五哥。
他从小豆子口中将他这几日的见闻听了个原本,当时心下便有计量,见到顾瀓沢也并不意外。
他弯腰半晌顾瀓沢也没有应他,许久之后才冷冷回他一句,“你可知私自出京是重罪。”
没有得到顾瀓沢的允许,顾江炽的礼须得一直行着,他本就有些站不稳,没过多久便弯着身子开始颤抖起来。
“阿炽知错。”他脸色煞白还带着些病容,说话时眼神不停往身侧的屏风上瞟。
木制的屏风上端是精细的镂空花雕,从那往里头看去也只能看到床榻上端的空挡,里头没有丝毫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