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只说是母族的族弟文宣便可。”文姜笑言。
“文宣?这名字不错!”诸儿笑了,原来他这个小妹什么都想好了。看来他只要跟着做就成了。他就最喜欢文姜这样。虽然自己乐意给她使唤,但文姜总是自食其力得很。“你这调皮的小丫头片子,总是鬼主意甚多。”
“哥哥,不妨也看看士子的才华,以便为小白和纠选择师保。”文姜提醒道。
“这事还不得听你的吗?前些日子,你就差人来告知你要插手。我这不是就等着文姜殿下的令下吗?”诸儿笑道。他懒得去理那些事情。只要文姜愿意,他不介意把事情交给她去一手操办。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妹妹。
“好没个正经!我这还不是与哥哥商量吗?“文姜有些恼了。纵使她知道诸儿的性情,但也很为他担心。比较哥哥可是要做一国之君的人啊!”母妃那边也是盯着的,好歹要交代得过去。”
“好!好!好!此事就请妹妹帮哥哥拟定。为兄我也是烦极了母妃那边的絮絮叨叨!”诸儿是如释重负,难得文姜要过问,他何乐而不为呢?论这与人打交道的学问,文姜比他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呢!而他诸儿劳心父君和封邑的事就够烦杂的,平常府中的这些姬妾还争风吃醋得不让他省心。若女人们都能像文姜这般才干,男人也实是轻松不少。
诸儿沉思良久,越看妹妹就越如同至宝一般,捧在手心上,心里美滋滋的。
“哥哥,哥哥!你这是什么眼神啊?”
“啊!”诸儿回过神,想着刚才的失神,有些尴尬:“哥哥是想若女人们都似妹妹这般才干、气度,又天姿国色,那男人们得多幸福啊!若是像哥哥府中的那些姬妾成天卖弄风骚,诸儿还不如纵情畋猎来得自在畅快!”
“诸儿哥哥,娶上一位正妻,才是正道。你这府邸乱糟糟的。那些姬妾整日里也没个正形。没个镇得住家宅的女主,终恐惹出祸事来。”文姜百般不乐意了。虽然她乐于为哥哥打理,但终究自己是要嫁人的啊!
自从诸儿立府娶妾之后,文姜就无事不再登哥哥的三宝殿。诸儿的那些后宫是非,比起父君来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诸儿一向对内庭之事能避则避,根本无心去调和。而父君又只有诸儿一个成年男嗣,总归是盼孙儿的,便动不动给哥哥塞姬妾。
小主,
这女人一多,其结果可想而知了。哥哥的那几房姬妾隔三差五地生事,文姜岂能不知?但这终归是男女之事,不是文姜能为诸儿筹谋的。况且文姜对这男女情事也从未涉猎,故而能避则避,不能避还是要避的。
诸儿爱妹之心,人尽皆知。所以,没什么兴致去品评那些只知男女情爱、争风吃醋的庸脂俗粉。哪怕远远望着文姜清新脱俗,孑然独立,也足以让其忘却这凡尘俗世的纷扰。
前些日子,父君还在问他文姜为何不来找他了。诸儿不愿直说文姜是因为大姐的事,仍然耿耿于心。只推拖说是及笄之礼太忙。但及笄之礼之后又该如何解释?诸儿是不想伤了老父的心,但文姜的性子倔,他也是知道的。若是她不能相通,说什么都是无用的。
“哥哥,你又出神了!”文姜叹气道。感觉到诸儿的心不在焉,她的心情也跟着不好了。有时候,文姜也挺恼哥哥的。跟哥哥说话,总是不尽兴,不想跟那个人。此时,文姜想到了那个高个儿管仲。这几次相会,那个人给她的感觉很特别。好像跟他说话,总不费劲。
“呵呵!”诸儿笑得尴尬,这娶妻之事,他是无所谓的。反正除了文姜能入他的眼,其她的女人不过是件摆设。需要时擦洗一下,不用了就放进匣中。这男人不同女人,毕竟在俗世纷争中沉浮久了,内心也就冷情了许多。何况像他这般身份的,也不知道那些女人是真情还是假意。但比起文姜来,肯定还是妹妹真。
“哥哥!一说娶妻,你就这样!”文姜无奈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