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几人,正指挥着下人,将府上的小路都扫干净,积雪堆到一边,这夫人有了身孕,可万不能摔着。
内院里。
叶云栖撒了半天娇,才让秦执答应带她出去看雪。
换上新衣裳,月白色锦绣上衣,腰间穿着红绸腰封,好在孩子才两月,肚子没什么变化,腰身纤细,下身是墨绫薄棉的罗裙,厚实柔软,穿上羊皮小靴,怎么都冻不着。
等她穿好,乖巧坐在梳妆台前,让秋梨梳头,秦执又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了一件鹅黄色小棉褂,围着一圈白色短绒,要她穿上。
那小褂并不难看,但同她今日的衣裳有些不搭,纯纯是直男审美了,叶云栖摇头不要。
秦执又一连找了两三件,一副不穿上就不让她出门的模样。
她只好选了件红色小棉褂穿在衣裳外面,等收拾好,又被穿上了刻红丝镶狐裘的斗篷,下摆处金线勾着几只憨态可掬的小兔,格外有年味。
手里再被塞一个汤暖炉后,终于踏出房门。
入目皆是白色,厚厚的积雪,雪后的空气格外冷冽,吸一口神清气爽,顿时清醒。
叶云栖先去了东苑,沈兰花正在给肉包换衣裳,那小衣裳是叶云栖画的,衣服后连着小兔帽子,穿上再一戴帽子,可爱得紧。
还有同系列的小围巾,肉包被裹成一个圆球,这些日子同她熟悉了,见到她来,就冲着笑,乌溜溜的眼睛弯成月牙,嘴里咿咿呀呀的。
“栖儿,身子舒服些了吗?”
沈兰花一边跟肉包斗智斗勇,一边同她说话。
“嗯,没什么事了,”她笑着看向肉包,“小肉包,过年了诶,你要长大咯。”
肉包不明所以,‘咯咯’的笑。
叶云栖跟沈兰花一起,自然要聊些体己话,很不客气得赶走了秦执。
秦执皱眉,不愿走,恰好外间有人禀告,纳兰澈来了,才不情不愿地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