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的人终于察觉不对,转身一步跨过,将人扶住,叶云栖脸色发白,整个人软倒在他怀中,只差一点就要摔在满地碎片上。
“栖儿。”
秦执将人一把抱住,眉宇之间焦急万分。
腹中的疼痛绵长不断,叶云栖的手虚虚拢在腹底,不敢用力,“疼……”
“陆庆!”
秦执抱起人,大步走出,一脚踢开房门,外边偷听墙角的陆庆几步跑了过来,“怎么了这是,快先去寝卧,我叫府医来。”
陆庆胖乎乎的身子快速跑走,他虽会医术,但府医是专门给叶云栖调养身子,擅长保胎安胎之术。
秦执抱着人放回床上,双眼通红,他做什么气人,明明只想把人放在心尖上疼,却一连两天都跟她发脾气!
怀中的人刚被放下就蜷起身子,咬牙不再发出声音。
疼痛其实已经缓了几分,不似刚刚的抽痛,叶云栖心下稍安,闭目捂着肚子,也不想看到秦执。
府医很快被带了过来,放下药箱就给她把脉,前头被陆官家一通吓,还以为夫人动了胎气。
这一摸脉象,倒还算稳健,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盘走珠,只是气血有些虚弱。
府医松开手,略略思索,继而温声开口,“夫人是如何疼的?”
叶云栖睁开眼眸,轻声道:“这些天偶尔会腹中发紧,今日才疼,不是刺痛和绞痛,绵绵的隐隐的疼……”
“夫人先躺平,”府医起身,拿过帕子挡住手,低声说了句,“失礼了。”
叶云栖疼得无力,秦执坐到床边,小心将她抱起,靠躺在怀中,府医隔着帕子和衣物在她腹上按着,力道略微有点重。
叶云栖蹙眉,瞧着府医的手,生怕他按坏了宝宝,按到某一处,疼得捏住了秦执手臂。
“轻一点。”
秦执冷声开口,府医头皮一麻,只觉得背上蹿上一股冷气,默默收回了手。
“怎么样?为什么会疼,栖儿没事吗,孩子呢?”
一连串的问题砸了过去,陆庆站在府医身后,默默替他掬一把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