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用了晚膳,又一道去看了两个孩子,才回房。

房门刚关上,叶云栖便被人抱起往床榻走去,“可累了?”

她摇了摇头,笑道,“不累,没想到王爷竟然要去洛风谷求娶姐姐。”

秦执蹙眉,走至床边,将小人儿放在腿上,“当初,我都未曾上府给栖儿下聘。”

叶云栖瞧着他神色,心道他是把刚刚席间的话听了进去,“那不一样,那时候王爷连栖儿什么模样都不知晓,就被硬塞了个婚事,自然不愿意,姐姐他们是两情相悦,下聘求娶皆为礼数。”

“我们也是两情相悦,且你生孩子那日,也说了,我未同你拜堂。”

叶云栖头疼,怎么才能解释的清,生孩子时候都是疼出来的气话!

“那是疼迷糊了,才说的,将军怎又放在心上了。”

秦执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确实有点矫情,把人一抱,“大不了,到时候我也同娘亲再求一回,再重新拜堂。”

“将军觉得好便好。”

……

半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

出发那日,天朗日清,暖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

远处山顶的积雪未化,天气却是暖和许多。

秦四和秦七提前将小摇床固定在马车里,周围一圈包了棉片和软布,不用担心孩子撞到小脑袋。

奶娘是潞城人,自是不能跟她们一道离开,叶云栖便只能自己喂养,但有吴嬷嬷在,也不至于太辛苦。

比起来时,这一趟轻松许多,无需赶路,白日里慢慢走着,晚上便找个郡县停下休息。

元旭德像是锯了嘴的葫芦,一个字不敢多说,甚至连战胜的嘉奖也未曾送来。

叶云栖看着摇床里的两个孩子,怎么也看不够。

马车前行得很慢,几乎没有什么摇晃,朝朝和暮暮一点也没有不舒服,睁着乌溜溜的眼睛,乖乖啃着小手。

秦执拿着一卷书册随手翻着,见自家栖儿眼里只有孩子,吃味得很,蹭了过去,将她环在身前,“日日都看两个小豆丁,也不腻。”

叶云栖笑笑,靠近他怀中,“我们绕开了燕都,直接去楼铃国,元旭德高兴都来不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