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四口吃了包子,有宫人急急忙忙跑到门外,“将军,夫人,不好了,太后又咳血了。”
是太后宫里的大宫女,叶云栖踉跄一步,被秦执扶住。
“别急,过去看看。”
把孩子交给秋梨后,秦执牵着叶云栖往泰禧宫去,一走到门前,里面就传来撕心裂肺的咳嗽声,还有宫人着急的声音。
眼泪一下氤氲在眼眶里,叶云栖只知道跟在秦执身后往里走。
殿内充斥着苦涩浓重的药味,太后喘着气躺在床上,形容枯槁,唇上还有未来得及抹去的血迹。
“姑母……”
叶云栖在床边坐下,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里,太后双眼混浊,茫然看了会儿,才艰难开口,“栖儿,是我们栖儿来了。”
她的声音沙哑,几个字几乎只有气音。
“是,是栖儿,我和秦执来看您,”秦执和太医在一旁说着什么,闻言走了过来。
“姑母,我在这。”
太后侧头,眼睛努力看清秦执,许久许久,才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大哥……”
叶云栖忍不住往下掉眼泪,知道她是想起秦老将军了,秦执应了一声,眉头紧紧拧着。
恍惚过了片刻,太后又叫,“执儿,刚刚我瞧见你爹了。”
“姑母莫要想太多的,好好歇着,等会儿把药喝了,很快便会好起来。”
秦执说得艰涩,他不是情绪外露之人,捏紧的手骨节泛白。
“栖儿,姑母那套,新,新衣呢?”
叶云栖抹了眼泪,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好一些,“已经做好了,昨日我还用您最喜欢的菘蓝香薰过,等到年节了,姑母就可以穿了。”
“给我拿来,我想穿,咳咳……今日便想穿好不好。”
太后看着窗顶,嘴里小声说着,思绪已经飘走。
叶云栖紧紧咬着唇,“姑母,新衣要年节再穿,您好好喝药,年节跟朝朝暮暮都穿新衣。”
“年节啊……太远了,今日,今日……咳咳,”话未说完,太后重重咳了起来,叶云栖帮她顺着背,捂嘴的帕子上刺眼的红。
她的手被太后紧紧捏着,枯瘦的手用尽全部力气,颤抖着,“栖儿,今日……”
“好,今日,栖儿等会儿就送过来,”叶云栖眼泪扑簌簌落下。
……
等从泰禧殿出来,叶云栖几乎站不住,被秦执半抱着,她忍了又忍,趴在秦执胸口大声哭起。
秦执眼眶微红,抱着她往回走,匆匆拿了那浅青色的新衣回来。
叶云栖亲自给太后换上,换好了就一直守在泰禧宫。
夜幕渐渐深了,停了半日的雪又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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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了些,洛莺和纳兰澈也进宫守在泰禧宫偏殿,还有元誉和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