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扶蕊:“......”
她还没开始热身呢。
她带着女子上了马车,那女子见到车上还有一个男子,顿时有些瑟缩。
“别怕。”
宁扶蕊拉着她的手,朝她安慰道。
她又递给她一个水壶,妇人喝完水,感激地望着宁扶蕊。
“那几个人是我爹寨子里旧日的仇人,如今见我落魄了,便想趁机报复回来。”
寨子?
宁扶蕊有些懵,她救的又是哪个大人物?
沦落为乞丐的妇人望着她时,眼神坚毅,气质与别的闺阁女子凛然不同。
她同宁扶蕊解释了半天,宁扶蕊的神色堪称精彩绝伦。
这名妇人竟然是县令明媒正娶回来的大夫人!
她旧时是山匪的千金,街上偶遇尚未发迹的县令,二人一见钟情。
彼时县令穷困潦倒,为了能吃饱饭入赘了山匪家。
妇人身姿端正,坐在宁扶蕊对面,声音沉缓有力:“我爹一路助他及第登科,平步青云,如今他成了县令,竟然觉得我的身份有失体面。”
“他强迫我签了和离书,狠心骗我到护城河外,将我推入水中,”说到这里,她哽咽的声音染上一抹狠绝,“谁料我大难不死,如今便是要回来寻他的仇!”
宁扶蕊心中一喜,欢快道:“那正好,我们能一道了!”
“你们?”
宁扶蕊也同她说了梧桐村的遭遇,妇人听了直恨得咬牙切齿。
“这个不是人的狗东西!”
宁扶蕊噗嗤一笑。
她来这里这么久,还从没见过如此直率的女子。
忽然发觉脸上黏着周惟卿的视线,宁扶蕊抬眼望去,那人清浅的笑意直达眼底。
她又讪讪地收回了目光,心下忽然多出几分无言的悸动。
宁扶蕊与周惟卿找了间客舍,开了两个单间。
经费有限,她只能与妇人挤一间,周惟卿便单独一间。
妇人没什么架子,做事不拘小节,见宁扶蕊也是个爽利的女子,晚上便与宁扶蕊躺在榻上谈天说地。
二人相谈甚欢。
第二日,宁扶蕊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