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跟爱情是没有必要联系的,只要二人感情足够深刻,成不成亲是没有多大意义的。”
“它更像一种承诺,一种羁绊,是相互选择对方作为自己的精神依托,其中还包含了责任,担当等等诸如此类的东西。”
周惟卿眉眼愈发柔和,原来成亲便是他一直苦苦所求的东西。
他将她当成自己的信仰,而成亲便代表了她也自愿地依赖他,要与他一直在一起。
宁扶蕊见他眉间一直挂着喜意,又故意开口问道:“你很开心吗?”
握着她的手愈发地紧,他道:“很开心,我从未这般开心过。”
宁扶蕊轻咬着下唇,轻轻笑了两声:“我们可以办两场婚礼,一场中式的,一场西式的。”
他嘴角的笑意比今天早上的还张扬:“都听你的。”
“唔,那婚礼就我们两个人,没有别人,你介意吗?”
他眉头微微抬起,似是有些不解:“为何要介意?”
宁扶蕊凝着他的眉眼,觉得他傻。
婚礼明明是要昭告天下的,还要三书六聘,要请媒婆,宴请父母亲朋……
他似乎觉得她是不会错的,他永远都会听她的话。
如果她哪天说自己要当皇后,估计他也会满足自己,去弑君夺帝。
可她从来都不似他心中那般完美无缺,她其实很自私,很个人主义,万事都先考虑自己。
她沉吟一声,顺着他的心思编了个话,开口道:“因为这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不需要别人来参与。”
周惟卿很认同她这个说法,乖巧地点点头:“嗯。”
夜色逐渐笼罩大地,她逛了一日,精力耗尽,沾上床榻便熟睡了。
周惟卿回到房中,因着易容的面具要每日用药水保养,他只能每晚趁她睡下之后再卸下面具。
见她房间已经熄了灯,他卸下面具,悄声走进她的房间。
他今日实在欢欣,自她提了成亲之后,似乎他与她的距离便近了许多。
如今,连月亮都特别照顾他。
月光透过窗棂撒照在她身上,使她浑身都蒙上了一层浅白的柔光。
他指尖止不住地轻颤,极小心地抚上她睡梦中的脸。
她的面容苍白却恬静,嘴唇有些干,鼻下细弱的呼吸预示着她的生命即将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