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罗喊了阿杳好几声才将她自恐惧中拉回,阿杳见越罗跌坐在地上一边上前搀扶一边认错。
“阿杳,我以前是不是这样打过你?”越罗握住阿杳的手,尽量将内心的温柔浮于言表,“实话告诉我。”
在越罗的五指握来的时刻,阿杳的手下意识往后缩去。
直到从越罗指间感受到了些许温情,她方抬起头怯怯地探视,分明是在点头,却更像是在摇头。
不知为何,越罗只感胸口堵得慌,紧接着鼻根一酸,差点儿便落下泪来。
真是造孽!
“别怕。”越罗将喉头涌上的酸涩咽下,像是时间也跟着静默。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一把将阿杳拥入怀中,再也忍不住眼眶中滚烫的泪水。
十三四岁的丫头,跟她上初中的妹妹越锦一般大。
越罗拼尽性命打拳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热爱?荣誉?
父母早逝,亲友不问,无依无靠。
十六岁赛场初秀,最早的初心,越罗不过是想给自己和年幼的妹妹越锦挣口饭吃罢了。
想到妹妹,像是紧绷着的琴弦倏然崩裂,越罗嚎啕大哭。
她来到这里,越锦该怎么办呢?
谁来关心她爱护她给她温饱给她依靠?
失去姐姐的越锦,该有多难过多伤心?
这一念一想,宛若一根根钢针,敲入骨髓,扎得越罗身心皆疼。
伏在阿杳的肩上,她不敢睁眼,陌生的时空,陌生的国度,陌生的法则,陌生的身份,陌生的她不知该如何在此地生存。
她还想回家。
她好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