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罗请左瑾瑶入内,虽是生人,但好过无人。
“越小姐,下人说你哭了?”
左瑾瑶是抱事庭的主管内侍,既是越罗有动静,便先行被禀告给了她。
“身子不太舒爽,劳左内侍费心夜起。”越罗借口。
“可要请太医前来?”左瑾瑶将参茶斟罢。
“不必麻烦,缓了片刻已有好转。”越罗捧着茶杯抿了一口,这才发觉里头还加有几粒枣仁。
“可要请督主前来?”左瑾瑶略显担忧。
“不必。”越罗回绝,半夜叫戮青苏来这算什么?
既是提到戮青苏,越罗不住打听一二。
“左内侍,戮厂督的病……”越罗并未直接问出口。
左瑾瑶知道越罗是想探听消息,想到她是戮青苏的未婚妻,又想到越罗给戮青苏披衣,略作思量后开了口。
“督主的病每年秋时发作,夜里咳嗽,并非什么大病。”左瑾瑶将轩窗掩实,“只不过今时不同往年,秋风吹得厉害了些,病症有所加重。”
每年发作……
左瑾瑶见越罗似有思量,又道:“在下知道越小姐不是个坏人,日后成婚,还请越姑娘悉心照料督主。”
“那他的手?”越罗还想深入。
“手?”左瑾瑶扫了越罗一眼,“越小姐是说督主的右手吧?督主的右手长年穿着手衣,不见外人,想是个人习惯。”
看来左瑾瑶没有见过那些伤疤。
越罗将茶杯放下,起身道:“左内侍,谢谢你过来看我,我已无大碍,想再睡会儿。”
“既是如此,那在下便先行退下,如若有事,可让守夜的内侍前来唤我。”左瑾瑶并未将参茶收去,而是提醒道,“参茶里头加了安神用的枣仁,越姑娘可多饮些再睡。”
从披香小筑离开后,左瑾瑶径直往抱事房去了。
抱事房内,戮青苏披衣坐在案前,像是等候许久。
左瑾瑶叩门入内,道:“督主,参茶里按您的吩咐加了枣仁,越姑娘已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