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将你踹下床去,可你偏扒着床沿不松手,我只好勉为其难地再让你同我睡上一夜!”戮青苏扯谎不带脸红。
越罗扶额。
倒是左瑾瑶细心,见越罗似有心事,不住询问起来。
越罗便将这两夜发生的事情告知左瑾瑶,道:“夜游倒是无什么大碍,吃几贴药兴许便会好。可我纵是与戮厂督已然成婚,睡在一处却总觉着不太妥当。”
左瑾瑶闻言却是笑了,看破不说破道:“阿罗你夜里不妨假装睡去看看。”
这天夜里,越罗打起十二分精神,熬到了戮青苏外出归来,直至戮青苏将她自小榻上抱起,她方参透左瑾瑶话中之话。
她未曾睁开假寐的双眼,却真切地感知到戮青苏是何等地温柔。
戮青苏的步子很是轻缓,如同放置婴儿一般将她的头自臂弯轻移至软枕之上,便连掖被角的的动作也是轻之再轻。
她听见了他压在喉咙里的咳嗽声。
忧心越罗被咳嗽声扰醒,戮青苏甚至出到房外,直至咳嗽被用药完全压制方回到房内。
越罗透过镂花隔墙看着戮青苏轻手轻脚地将外衣褪去在小榻上躺下,心中五味杂陈。
原以为是他无耻占尽便宜,未曾想占尽便宜的其实是她!
思绪逐渐拧成一团乱麻,生生挤出水来。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越罗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问道。
她翻了个身,面朝里侧,再掩上眸子时软枕已被眼泪打湿。
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去!
越罗一边趁着戮青苏不在戮府将自己关在房内日以继夜地研究符文,一边等待着娜娅那边的消息。
因休了数日婚假,东厂积压了不少公务,戮青苏连着两日也未曾归来戮府。
直至第三日,他回来调取公用文书,刚进门便听闻下人说越罗连着几日将自己关在房里,除去用膳饮药不见外人。
戮青苏原以为越罗病了,可左瑾瑶却说她精神尚好,昨日君迁子前来复诊,也说越罗身子恢复迅速。
行到正房门前,戮青苏示意左瑾瑶不要出声,他推门而入,却见越罗伏在书案上睡着,手里还握着一支产自大蛮国的鹅毛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