銮驾起行时,荣千同仇恩对视一眼,仇恩向着荣千微微点了点头。
仇恩回到慈安宫往后又过了半个时辰,邢芳方姗姗来迟。
“仇恩,什么时辰了?”华清琦听闻通报,询问仇恩道。
仇恩答:“午时三刻。”
“当真是睡到日上三竿啊!”华清琦单手支额,示意将人请进来。
邢芳一见华清琦,便满脸堆笑地向她请安:“儿臣给母后请安。”
“邢妃不必多礼。”华清琦示意宫人给邢芳看座,有意道,“邢妃近来独得恩宠,三天两头侍寝,受累了。”
“母后言重,儿臣侍寝,是儿臣的荣幸!”邢芳心下得意得紧。
华清琦颔首,又将邢芳上下打量两眼,邢芳相貌在后宫嫔妃中资质平庸,若非她学了那套勾人的本事,黎禛定不会将心思放在她身上。
华清琦将话挑明,道:“哀家知你颇通男女之事,能令皇帝欢心。但皇帝日理万机,处理政务已是劳累,纵欲过度更有损龙体康健,你身为嫔妃,理应规劝皇帝有所节制!”
“母后所言极是,儿臣受教!”
华清琦的言语令邢芳心下惊跳:太后这是知晓她请江南名妓传授经验之事?
“你一妾妃,得称哀家为太后,母后乃是中宫皇后对哀家的尊称,难不成教习嬷嬷未曾教导于你?”华清琦有意敲打。
“妾知错了,还请太后千岁宽恕!”邢芳赶忙跪下身来,教习嬷嬷并非未曾教导,只是她有意同华清琦亲近,便有此称谓,初次唤华清琦母后之时,华清琦也并未指正,为何今日……
“起来吧。”华清琦看着邢芳,心想邢无忌为她做事,不可断了邢芳的念想,便又模棱两可道了句,“只要你等听话,总有唤哀家为母后之可能……无规矩不成方圆,万望邢妃你记于心上。”
听话……
这是太后在暗示于她只要听她的话便能坐上后位?
邢芳坐回椅上,垂头应声时不住暗笑:“妾谨遵太后千岁教导!”
华清琦这才说起了正事,道:“嘉皇贵妃自有孕以来身子不爽,近日食欲不振,说是想吃香酥糕,你且做些与她尝一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