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禛点头:“阿绮,你放心,朕定明辨忠奸,绝不有愧臣民。”
黎禛想起那个危满月将他赶来琬华宫的夜晚。
那样一句话,那样一个眼神,他即明白危满月会站在他这一处。
他不仅利用了越绮和孩子,他还利用了危满月。
他曾暗示危满月自己想要打垮邢家,危满月只道:“皇帝哥哥,我怕。”
黎禛问她怕什么。
危满月回答:“我怕有人想要打垮危家。”
“满月,不会的,定安王乃是国之柱石,朕绝不会让危家寒心。”黎禛这样回答。
危满月闻言在黎禛面前跪下身来,真真摆出一副妾态伏着头颅:
“满月自知皇帝哥哥是位宅心仁厚的好皇帝。皇帝哥哥既有此言,有何吩咐满月自当在所不辞。”
于是,危满月按着他的意思在华清琦面前提起了香酥糕。
这样一场算计,黎禛算是赢了一回他的母后。
往后的路还长着呢。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君如舟,民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既为君,便要做为国为民的明君!
他如是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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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廿三,春假。
“青苏,你就让我出到外头走走嘛!”越罗在床榻上滚了两滚。
以往小日子戮青苏当值,她无人约束,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眼下戮青苏在家,她却被束手束脚。
“好生躺着。”
坐在书案前的戮青苏看了一眼越罗,一脸没得商量,可手里的书如何也看不进去了。
这小祖宗啊!
嘴上喊着手软脚软,却又一门心思想往外跑……
该拿她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