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四岁了,可我分明还是个小宝宝好伐?
爹准又是想着同我争抢我的好娘亲!
哼!我才不会让他得逞!
苏宴小脑瓜转得不是一般地快,当即回答戮青苏道:“爹,您问问娘亲答不答应,娘亲不答应我不答应,娘亲答应我也不答应!我才不要同爹和娘亲分开睡!”
好一句“娘亲不答应我不答应,娘亲答应我也不答应”!
戮青苏真想揍他的小屁股,但一见他那双黑溜溜的眼珠子,和写满“你是我爹我也绝不屈服”的嚣张神情,只能在心底默默劝慰自己:不能打!这是阿罗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是亲生!亲生!
戮青苏还不信他制不住苏宴这个小滑头!
是夜,苏宅。
未出二月,纵是江南,天气也总得回寒。
待洗漱妥帖,越罗按着惯例泡脚,苏宴在阿杳的帮助下打来一盆热水,蹲着身子挽起袖子用软乎乎的小手给越罗按揉。
“娘亲,舒服吧?”苏宴仰起小脑袋看向坐在矮榻上的越罗。
“舒服!”越罗心里跟淌着蜜似的,看着宝贝儿子不住笑着夸赞,“宴儿真乖!”
听得亲娘夸赞,苏宴笑得咯咯作响,笑罢又一本正经道:“爹今日讲了乌鸦反哺、羔羊跪乳,孩儿知晓娘亲怀我时吃了许多苦,孩儿长大了定要好好孝敬爹娘!”
“长大的事长大后再说,宴儿,眼下爹便想受你孝敬孝敬。”坐在越罗身侧的戮青苏作势便要褪下脚上的单鞋。
越罗见了戮青苏的架势,笑着提醒苏宴道:“好啦,宴儿,也打盆热水给你爹好好洗一洗!”
“我才不给爹洗,我只给娘亲洗。”苏宴把小脑袋一扬,湿漉漉的小手往身上左右揩了揩,一个轱辘爬上矮榻,从身后抱住越罗的脖子,“娘亲,您真好!孩儿何德何能能有您做我的娘亲?”
“你爹就不好啦?”越罗只见戮青苏的脸越来越黑,知晓他又翻了醋坛子,反而笑的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