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生问道:“你又去给他们拉柴了。”
刘乐兴摘掉身上的枯枝树叶,说道:“看着村民们扛着柴,艰难的走路,我于心不忍,就帮着给拉到镇上去卖了。
那么大一捆柴,至少有五六十斤。才卖了八文钱,连往常的十文钱都卖不到。”
刘福生突然沉默了,村民们没有别的本事。
秋收后,地里的活不多,有能耐的人会找一些零工去做,赚点银子好过年用。
没有能耐的人就整天泡在山上,砍多多的柴,背到镇上去卖掉。
卖柴的人多了,价格自然就低。
没办法,谁让村子里没有别的挣钱营生,家家户户都缺银子花。
“饿死了,饿死了,有吃的吗?”刘乐兴三两步窜进堂屋,见到红糖鸡蛋,两眼放光。
开心地道:“这是娘知道我没吃早饭,专门给我煮的红糖鸡蛋吗?”
端起碗,拿起筷子,三两口塞进嘴里,边嚼边点评道:“鸡蛋煮老了,不够嫩滑。红糖味道有点淡,下次多放点。”
柳恬恬一脸的庆幸,她不用吃这碗凉透的红糖鸡蛋了。
刘福生一个爆栗敲过来,恨铁不成钢的道:“臭小子,饿死鬼投胎,这是你娘给恬姐儿准备的,补身子的,你个大男人吃什么红糖鸡蛋。”
刘乐兴这才后知后觉,发现堂屋里有外人。
一手捂着被敲疼的脑袋,一手推着碗,歉意的道:“我,我不知道。对不住,碗里还有一个鸡蛋,你吃吧!”
“不,不,我不饿。”柳恬恬吓得双手摆出了残影。
刘乐兴咧嘴一笑,牙齿上还台沾染着红糖的颜色和白白的鸡蛋碎。
“那我吃喽,你不要哭哦。”
快手快脚的将鸡蛋扒拉进嘴里,一口将碗里的红糖水喝干净。
气得刘福生又给了他一个爆栗,后者鼓着腮帮子咀嚼,没空喊疼。
这个人,好中二。
细算下来,刘乐兴和她一样大,也是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