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他当了一辈子的夫子,最重名声,哪里受得住这个打击?
杀千刀的玥永昌,害得我家家破人亡,我跟他不共戴天,我,我要把碎尸万段……。”
白氏气呼呼地骂着玥永昌,其他人不可可否,皆没有开口搭话。
徐浩胜提前打过预防针,他娘就是这样,过过嘴瘾罢了。
不理她,一会儿就消停了。不让她骂出来,容易憋出病来。
柳恬恬心中存疑,这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方,怎么会轻易被山匪洗劫。
除非有内鬼。
坐了几个时辰的马车,柳恬恬只觉得头昏脑胀,恶心欲呕。
没精力细想这些事。
乖乖的窝在冷青霖怀里,可怜兮兮的跟儿子争宠,求安慰,求照顾。
崖口处,设有拦路的栅栏。
贴着崖壁,搭了一个窝棚,有一个留着长胡子的大爷,常年驻守在此地。
白氏和徐浩胜下车去交涉,吵吵嚷嚷的,吵闹了好一会儿。
那大爷也不让马车进入。
口口声声说此地不让外人进入,哪怕是白氏,曾经在村里住过几年也不行。
此一时彼一时,二十多年过去了,村里人并不待见白氏母子俩。
不知为何,大爷对白氏态度十分恶劣,眉宇间,还有压抑的怒气。
白氏和徐浩胜被人敌对,被人辱骂,只觉得莫名其妙,却又不好发作。
鞠躬作揖,哀求大爷放他们进去。
他们不长留,只想给亲人上炷香,磕个头就离开。
柳恬恬难受的,只想找个地方歇一会儿,吵得脑仁疼。
按着胸口,皱眉道:“那拦路人无非是求财,阿青,你身上揣着银子,你去吧!”
冷青霖只好起身,将柳恬恬和柳平康扶起,靠着马车休息。
不舍的摸了摸,怀里仅剩的五十六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