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湾的村民们,受我们的牵连,伤亡不大,但粮食,银钱损失了不少。
我们白家成了这罗家湾的罪人。”
白氏呆了好一会儿,喃喃地道:“所以你不愿意下山去,不敢面对村民们。”
“如果不是侯爷,我甚至都没有勇气活下来。
侯爷不仅带兵进山剿匪,帮白家报了仇。
还救助了罗家湾的村民们,帮白家赎罪。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
白氏颤抖着声音,结结巴巴地道:“这些年,我,我错怪了他。”
“侯爷不让我告诉你真相,他宁愿你恨他,骂他,打他。
也不愿意你感激他,尊重他。他说,只有你骂他恨他打他的时候,他才会觉得心里好过一些。
才能找到活下去的动力。”
“为,为什么?”
“侯爷他,这十几年也很痛苦,他说他对不起芽儿,对不起孩子。
我们是芽儿的亲人,就该恨他,骂他,甚至将他千刀万剐。
只有这样,他的愧疚才能少一些。”
“难,难怪那些年,他隔三差五的上门。不管我怎么打骂也不肯还手。
他额头上的伤疤,是我用石头砸出来的,手背上的伤痕,是我用刀砍的。
我还放狗咬过他,用开水泼过他。”
柳恬恬倒吸一口冷气,啧啧啧,这女人忒狠了。
白皓阳皱眉道:“清儿,你过分了。”
白氏梗着脖子道:“一想到他害死了姐姐,气死了爹爹。
娘亲和小弟惨死在山匪刀下,大哥你又毫无消息。
我恨不得将他剥皮削骨,团吧团吧,扔到山林里去喂野兽。”
白氏说着说着,噗呲笑出声来。
她压根没有杀人的勇气,否则,玥永昌早就成了一具枯骨。
事情说开了,心里轻松了一大截,心中的恨也就消散了。